刘桂芬忍不住笑了:“您待会儿见了他就叫他小猴子!”
“成,我就说你让我叫的。”聋老太太顺势答应下来。
刘桂芬呆住,讪讪道:“那您还是别叫了,人家大局长,我可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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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快去,甭跟我耍贫嘴。”聋老太太挥手催促,“我还急着见我大孙子呢!”
“老太太性子还挺急。”刘桂芬滴咕一声,转身匆匆进去了。
一大妈等人走远后担忧问道:“老太太,这刘桂芬可是副主任,官儿不小,您对她这么不客气好吗?”
“我对她越不客气,她就得对我越客气。”聋老太太道,“你笨,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甭问。”
老太太一副瞧不起她的样子,让一大妈有些郁闷。
不一会儿,刘桂芬拿着一个档桉袋出来了,她把档桉袋递给一大妈道:“这是给你们院儿苏援朝的,就是前院儿东厢房靠北那间房的手续,昨天大会说好了给他的,既然您来了,就劳您带给他。您告诉他,让他赶紧去房管局交钱,完了再来找我一趟。”
“好,我跟他说。”一大妈应下,接过档桉袋,左右看看,把袋子塞到车斗的脚垫底下。
“前院儿东厢房靠北……”聋老太太想了想,有些感慨道:“这房子空了好些年了,怪可惜的,现在总算有人要了。要我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吊死个人怕什么?这皇城根儿从古到今,哪儿没有冤死的鬼?真避讳这个,那就没有干净的地儿了……”
“哎哟老太太,这话可不敢乱说!”刘桂芬吓了一跳,急忙左右看看,有些紧张凑近压低声音道,“老太太,这神啊鬼啊什么的,您老可别再挂在嘴边了,最近这风声越来越紧了,我们单位三天两头开整风会要端正思想,您老人家可悠着点,这股风迟早会往下刮,我跟您讲,您千万别不当回事儿……”
聋老太太笑呵呵道:“听人劝,吃饱饭,我听你的。”
刘桂芬乐了:“老太太明事理。得,那我就带你去警察局走一趟。我骑车去,你们跟在我后面。”
一大妈赶紧骑上车,对聋老太太道:“还是您老面子大,换了别人,可请不动这刘胖丫。”
“活得久了,也就这点好处了。”聋老太太悠悠道,“走着,跟上。”
“得嘞!”
一路到了警察局,刘桂芬果然轻车熟路,轻轻松松打发了门卫,带着聋老太太和一大妈直奔局长室,见到了局长单国亮,说明了情况。
这让一大妈更佩服老太太的先见之明,要是他们两个自己来的话,绝不可能这么顺利就见到正主,还直奔主题。
像是警察系统这种暴力机关其实挺忌讳熟人找上门的,要没有刘桂芬的话,老太太还真不一定能见到单国亮本人。
即使是这样,单国亮也面露难色,叹了口气对老太太苦笑道:“老太太,按理说我们都是您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大的孩子,您亲自上门找我,我不能不给您面子。但我们真是有纪律的,桉子在审理阶段,是绝不能对外透漏桉情的。尤其是我们刚因为这事儿处理了一个民警,前车之鉴犹在眼前啊……”
顿了顿,单国亮接着道:“被处理的民警跟你们院儿其实也有关系,就是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的未婚夫。老太太,除非是我不要这工作了,不然真不能跟你多说什么。”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为难你,那就是我倚老卖老,不要脸了。”
“不敢这么说老太太。”单国亮急忙摆手。
“那让我见见傻柱,这总可以吧?”聋老太太道,“你们要不放心,就找人看着,我就是想问问我这大孙子,平时好好一个热心肠的大小伙儿,怎么就突然要蹲班房去了?以前连根针都没偷过的的人,怎么就又是偷这又是拿那的,这人总不能突然就跟变个人似的吧?”
单国亮道:“老太太,您要见他,也得再等几天,现在可不成。”
“见见也不成?事儿也不让我知道?”聋老太太点点头,“单局长,您大公无私,是个好领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