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朝是我兄弟!”傻柱一扬脖子,眉飞色舞,“人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看援朝进了院子怎么不跟别人好,就跟我好?我告儿你,这就叫英雄惜英雄……”
“幼幼幼,啧啧啧……”秦淮茹满脸嫌弃。
“叫唤鸡呢?”傻柱不乐意道。
“得,你也别瞎吹了。”秦淮茹道,“你要真有这本事,你就替我好好跟援朝解释解释,你搅黄我给人做饭的事儿,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傻柱一愣:“这事儿我也跟你说了?哎哟,我这喝完酒嘴上真没个把门儿的……得,你都开口了,这事儿交给我吧!要是援朝家再有什么活计,我肯定让他第一个想着你。”
傻柱正笑嘻嘻说着呢,大老远见何雨水蹬着自行车飞快而来。
“哥!哥!”人还没到,她就喊开了。
何雨水很快到了跟前,都来不及跟秦淮茹打招呼,就迫不及待问傻柱:“哥,尚东他怎么样了?他没事儿吧?”
傻柱脸上没了笑容,叹了口气道:“工作没了。”
何雨水呆呆站在原地。
傻柱道:“他这也是罪有应得,雨水……”
“你别说了!”何雨水突然尖叫一声,流泪恨恨瞪着傻柱,“我恨你,我没有你这样的哥!”
说罢,她哭着骑上自行车跑了。
“你傻站着干嘛?快去追呀!”秦淮茹一推傻柱。
傻柱惨然一笑:“追什么追?没听她说话吗?她当没我这个哥哥!真的,养了十多年,我只当养了个白眼儿狼!”
“你也别怪她,她也是急的,她都跟丁尚东订婚了,突然出这么个事儿……”秦淮茹叹道。
“怪谁?要我看这就是姓丁的罪有应得!害人不成反害己!”傻柱激动起来,指着何雨水离去的背影道,“打小我那不靠谱的爹就跑了,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的?我一半大孩子带这个拖油瓶儿,把她没病没灾带大,十几年了,供她吃穿供她上学,我觉得我做得够可以了吧?”
“她上班远,我二话不说就给她买自行车,我上班儿还腿儿着呢!我那爹每个月寄来的生活费,我半点儿不沾手,都给她留着!我这当哥的怎么了?你听她刚说那话,丧不丧良心,真特么寒心,寒心啊……”
傻柱说着话都哽咽了,抹着眼泪加快脚步。
秦淮茹急忙追了上去。
另一边,易忠海和刘海中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良久,易忠海突然打破平静。
“老刘啊,我打算辞去一大爷的职位,以后不再管院儿里的事儿了。”易忠海道。
刘海中吃了一惊,诧异看着易忠海:“你……别呀你,你撂挑子我怎么办?咱俩一块儿犯的错误,你不干了,你这不把我也架火上烤了吗?不行不行,你不能意气用事啊……”
易忠海看着满脸焦急的刘海中,笑了笑。
他知道刘海中官瘾大,要是不当这二大爷,比杀了他还难受。
“我是我,你是你,你该干嘛干嘛。”易忠海道,“刚社区曲主任不是说了吗?这次的事儿要书面检讨,要诚恳认错,还要跟苏援朝道歉。该做的事儿都做了,你还是你的二大爷——不,你就成一大爷了,因为我不干了。”
刘海中一怔,眼珠一转,突然激动起来。
“老易,你没开玩笑?你真的不干了?”刘海中忐忑确认道。
“不干了。”易忠海道,“这次的事儿让我看明白了,我这能力不足,才不配位,我还是早点退位让贤的好。”
“你……唉,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就不劝你了。”刘海中腰板突然挺直了,“那等咱们交检讨的时候,你就给曲主任提这事儿?”
“我不检讨了。”易忠海摇摇头,“我都不干了,还检什么讨?回去我就跟曲主任说,我引咎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