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秦淮茹脸色苍白,急忙解释,“军人同志,我跟苏援朝没有关系,我就是帮他拉了两趟家具,我只是觉得街坊邻居……”
“昨天苏援朝和一群街头流氓发生冲突,你在不在现场?”军官有些不耐烦,再次打断她问道。
秦淮茹愣住了。
街头流氓……梸
这个称呼……
跟秦淮茹一样意识到不对劲的还有很多人,在场很多人都脸色大变!
人群不安骚动,嗡声顿生。
“安静!都安静!”之前喊话的士兵再次大喝。
众人再次安静下来。
另一边,王伟平和巴老头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恐。
“秦淮茹,需要我再问一遍吗?”军官看着面色变幻不定的秦淮茹,平静问道。梸
“不、不需要。”秦淮茹声音都有些发干变调,她突然急促呼吸两下,稍作调整,这才接着道,“昨天苏援朝跟一群流氓发生冲突的时候,我在现场。因为是下班时间,我急着回来给孩子做饭,所以请他用自行车带我回来。在胡同口,碰见了这群人。”
“继续说。”军官淡淡道。
“是,”秦淮茹再次深深呼吸,接着讲述时,语气流利了许多,“当时那群人有十来个,他们把我和苏援朝围了起来,我当时害怕极了……”
秦淮茹没有隐瞒,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这是个聪明的女人,在看清形势后,她很聪明地去掉了一些对苏援朝不利的说辞,在她的描述中,苏援朝为了保护她,不得不跟“歹徒”们委屈求全,在“赔偿了”三百块钱后,又被逼迫着写下了千元巨资的欠条。
谁知道丧心病狂的歹徒仍不罢休,要苏援朝留下她,自己离开。
苏援朝终于忍无可忍,跟歹徒们展开激烈搏斗,最终竟凭借一己之力,打倒了所有歹徒,挽救了她。梸
将整件事情讲述一遍后,秦淮茹抹着眼泪啜泣道:“今天早上这些人来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听着就不对。但他们这么多人,我只有一张嘴,说也说不过……我本来想着找个机会把这事儿告诉一大爷,但还没来得及,你们就来了,事情就是这样。”
秦淮茹的讲述,让众人震惊莫名,久久不能言语。
谁也没想到昨天居然发生了这么惊心动魄的大事情!
偏偏苏乙跟没事儿人一样,回来该喝酒喝酒,该干嘛干嘛,跟谁都笑呵呵说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虽然以一敌十这事儿听起来十分离奇,但秦淮茹不至于在军人面前说谎,也就是说这事儿很有可能是真的。
这么一来,那事情就很清楚了,王伟平和巴老头儿说了假话。
他们被蒙蔽了!梸
“我们、我们被骗啦!”刘海中哆嗦着嘴唇,惊慌尖叫起来,“军人同志,我们都被骗了!是他们,都是他们!”
他指着此刻已面色如土的王伟平和巴老头儿等人,气急败坏叫道:“是他们骗我们,说、说是苏援朝骗了警察,还说他们的孩子都是好孩子,我们上了他们的当了!”
“是呀是呀,他们老的老小的小,一来就跪一院子,我们被他们给骗了,军人同志,我们也是受害者呀!”闫阜贵也急忙道。
此刻街坊们再次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谁都没想到,军人们居然是为了给苏援朝做主来的!
可搞出这么大阵仗,至于吗?
苏援朝到底什么背景,居然连军人都请得来?梸
“安静!安静!”那士兵再次大喝,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军官面容冷峻,冷冷道:“同志们,我们是京城军人事务局所属某部,之所以来这里,是接到群众举报,这里有人涉嫌欺辱打压烈士家属,并疑似组织鞋教仪式,搞封建迷信活动!”
“没有,同志,我们没有……”王伟平闻言面色大变,急忙起身争辩。
“蹲下!谁让你站起来的!”士兵指着他大喝。
“我是教育部副处级在职干部,你们没权利这么对我!”王伟平涨红脸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