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傻柱发现自己其实喜欢秦淮茹,那他就会觉得这事儿等于要跟秦淮茹结婚。
傻柱长吁短叹:“其实我也知道她不适合我,我一没结过婚的大小伙子,工作也不赖,干嘛非要找一带着仨孩子的寡妇?这些年我也不是光吊在她这一棵树上,我也一直在相亲,街道办刘婶儿都给我介绍不下二十个了,但要么我瞧不上人家,要么人家瞧不上我,这不也没合适的吗?”
“有没有跟你相处了又吹了的?”苏乙问道。
“那多了!”傻柱道,“有好几个呢,谈着谈着人家莫名其妙就不愿意了,真是,现在这女人,心思忒多!”
苏乙想了想,道:“假如吧,有这么个姑娘,这姑娘哪儿都好,工作好,模样也不赖,性格也不错,你跟她相亲认识了,你愿意跟她接触接触吗?”
啪!
傻柱一拍大腿:“那我可太愿意了!”
苏乙呵呵一笑:“但是一接触你发现,这姑娘一个院儿里还住着个老光棍儿,这老光棍儿吧,带了五个孩子,还养了个挺厉害的老丈人。这姑娘有事儿没事儿就帮这老光棍儿洗衣服做饭带孩子。要是这样的话,你还愿意找这姑娘吗?”
“……”傻柱目光幽幽看着苏乙。
“来自傻柱的恶意+143……”
这货原地爆炸了……
苏乙笑呵呵端起酒杯:“来,咱哥俩再走一个!”
“连干三个!”傻柱咬牙切齿道。
“来来来,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苏乙哈哈笑道。
三杯酒下肚,傻柱长长叹了口气道:“我现在知道那些姑娘为什么后来看我眼神儿都不对了。玛德,我还傻了吧唧跟人家夸口,故意让人家知道这事儿,好显着我这人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真的,援朝,我现在才发现我就是头猪!”
“不准你这么说!”苏乙脸一板,“猪是无辜的,你凭什么贬低它?”
“来自傻柱的恶意+99……”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求求你别损我了!你这嘴可太损了!”傻柱抱拳叫道,“文化人就是文化人,妈耶,这么会儿工夫我特么混得连猪都不如了……”
苏乙哈哈一笑道:“柱子哥,其实今天我说这话对秦姐挺不公平的,毕竟人家就算是个寡妇,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她要是真想找你,你弯弯腰屈屈就,你们这事儿也不是不成。对她来说,这是好事儿,也是正常事儿。但站你这头来看,你得问自己一句凭什么。”
“凭什么?”傻柱喃喃。
“对,凭什么。”苏乙道,“凭什么你好好一大小伙子要替别人养三个儿子?凭什么你就只能娶一个寡妇?凭什么你找不到好对象?凭什么你结不了婚有不了自己的孩子?凭什么你工资这么高这么多年你却过得不太好?这一切都是凭什么?”
一番话说的傻柱跟打了鸡血似的瞬间脸涨得通红,狠狠一拍桌子大声叫道:“对!这都凭特么什么!我何雨柱凭什么就非得是傻柱?这么多年了,除了你援朝看得起我叫我一声柱子哥,凭什么谁都叫我傻柱?我怎么就傻了?老的叫,小的也叫,我怎么了我就傻?”
说着说着何雨柱悲从心头起,竟嚎啕大哭起来。
“援朝,我苦呀!我这心里委屈呀!可除了你,没人在乎我,连我亲妹子都不在乎我,我苦呀,呜呜……”
一个大男人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下轮到苏乙无语了。
毫无疑问,傻柱喝多了。
但喝多了就哭这是什么破毛病?
这才喝了一瓶多点,第二瓶酒才下去四分之一,你这酒量也不行啊……
苏乙看着傻柱哭烦得要死,嫌弃道:“要不你回去哭够了再来?”
“你这人有没有同情心,我都哭成这样了,你还撵我走?”傻柱哭得更厉害了。
窝尼玛……
“有人来了,你不嫌丢人就接着哭!”苏乙道。
“你少吓唬我,谁来我都哭!”傻柱梗着脖子吸熘着鼻涕,“凭什么我不能哭?我现在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啊?”
冬冬冬……
真有人敲门。
傻柱怔住。
“进来。”苏乙道。
一个女人推门而入。
傻柱眼睛瞪得浑圆,脖子伸着,四肢下垂,像是冬眠刚睡醒的熊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