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正事儿是正事儿,直到这时,孙次长依然没放弃拉拢苏乙的希望。
他又进行了几番尝试,只可惜苏乙根本不接茬。
时间有限,这一来二去,就拖到了今天。
然后,就发生了之前和哲彭武人冲突,苏乙让他滚的那一幕。
那一刻孙次长怨恨还是其次,他是彻底明白了,苏乙这个人根本不可能被他拉拢过来。
不但如此,这个人还会坏了他的大事,成为他做事的最大阻碍!
因为所有人都在说,如果不是苏乙的临场指导,这第一天华国晋级的武人至少要少一半。
苏乙的目的是让更多的华国武人赢,而孙次长的目的却是让更多的华国武人输。两者的目的截然相反,根本不可调和。
所以,孙次长明白了一件事情——耿良辰不除,大事难成!
所以他提前离开赛场回到金楼,布置了一切。
他要把耿良辰污蔑为地下党,秘密处死,然后重新扶持一位听话的武人上位,成为这些参赛武人的领队。
人选他都找好了,就是叶问!
叶问这个人他调查过了,为人低调谨慎,而且有家有室,容易被控制。
到时候把他老婆孩子抓来逼他,不怕叶问不就范。
孙次长想得挺好,先召集所有泥腿子武人来开会,然后当众逮捕耿良辰,并且搜查他的房间,坐实他地下党的身份,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并且达到震慑和立威的目的。
但他没想到,他的计划第一步就失败了。
泥腿子们根本不给他面子,拒绝来金楼参会!
这还怎么让他当众揭穿苏乙“地下党”的身份?
“山野刁民,真是不知死活啊……”孙次长咬牙恨声道,“要不是他们还有点用,真想把这群无法无天的东西全抓起来!”
“次长,抓耿良辰一个我都是赌着命呢,您还要全抓?那我可真不敢奉陪了!”一个身穿尉官军装的人苦笑着道。
孙次长不满看着他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又不会真这么不理智。再说了,耿良辰不过是区区帮派头子,他的势力还远在津门,你怕他个屁!”
“您呀,只知阳春白雪,不食人间烟火,不知道津门大侠这个名号意味着什么。”军官叹气道,“这种江湖草莽,哪怕他死了,也有的是人为他卖命,招惹不起啊……再说了,我以拉练的名义调兵,其实是违反军法的,要是被上面追究下来,肯定要去军事法庭走一遭的。”
“有我在,谁敢追究你?”孙次长冷哼道,“陈伯南要是知道你是我的人,他不但不敢动你,还要提拔你!”
军人满脸郁闷叹气道:“提拔就算了,次长,这次也算是还了您当年高抬贵手的恩情了。现在怎么办?您说话。”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孙次长冷笑,眼中精光迸现,“耿良辰,要是连个区区耿良辰都收拾不了,我这个次长,算是白当了!”
“明白!我这就带兵去抓人。”军官点头,“次长您要一起吗?”
“不,我在这里,静候佳音。”孙次长森然一笑道。
众武人聚会的餐厅里,觥筹交错,大家性质正酣。
习武之人当然不见得都是纯粹之人,但至少绝大多数都大气豪爽。
若说之前的选拔赛时,南北武人对立还十分严重,但到了今时今日,武人们基本消除了南北隔阂。
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华国武人!
虽然苏乙的年龄算是在座中偏小的,但不但没有人把他当小辈,甚至没有人把他当平辈。
大家甚至都把他当成和几位宗师一样的老一辈来看待,对他表现出了尊重的态度。
这不止是因为苏乙的徒弟们各个实力雄厚,都能和他们平起平坐;也是因为苏乙开创了“综合格斗”这门技艺,绝对算得上是开宗立派的宗师了。
因此在饭桌上,苏乙虽限量饮酒,但还是被武人们频繁来敬酒。
苏乙自不可能每个人都陪着喝一杯,不过对每个来敬酒的人,他都要点评两句。
点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