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府代表冲到了苏乙面前,指着苏乙就要开骂。
“滚!”苏乙舌绽春雷。
果府代表浑身一僵,吓了个机灵,似乎被骂傻了,竟一动也不动。
苏乙厌恶地看他一眼,直接绕过他向刚才喊话的哲彭人走去。
另一边,喊话的哲彭人也向苏乙这边迎来。
“耿桑!”这哲彭中年人微微躬身,严肃地盯着苏乙的眼睛,“我是前田光世,我的老师是嘉纳治五郎。”
苏乙一怔,打量着眼前这个留着胡须的中年人,同样站定微微躬身表示尊敬:“前田先生,久仰您的大名了,我是耿良辰。”
在后世的综合格斗界,严格说起来前田光世比嘉纳治五郎更被人熟知。
他是当之无愧的格雷西柔术之父。
苏乙所学的各种寝技和绞法,都属于格雷西柔术的范畴。
因此无论怎样,苏乙算是受了前田光世的遗泽,这份渊源他得认,对前田光世这个人,他也必须有该有的尊重。
前田光世自然感受到了苏乙的尊重,原本凝重的表情有所缓和,开口道:“耿桑,首先我要为野口修不理智的掏枪行为向你道歉,这是错误的,也是不符合哲彭武士道精神的行为!”
苏乙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但无论如何你都不应该向他动手!”前田光世严肃道,“我们哲彭人犯了错,自然会有我们自己对他惩罚,你们不应该,也没资格向他动手!耿桑,你必须为你的行为向野口修道歉!并且付出相应的代价!”
此言一出,周围的华国武人一片哗然,各个义愤填膺。
是野口修先掏枪的,他难道不该打吗?现在反而要华国人向这个掏枪的家伙道歉,这是什么道理?
苏乙抬起手掌,止住了激愤国人的喧嚣。
恰在此时宫宝森等宗师们也赶到了,正分开人群向这边走来。
而另一边的果府代表则眼神阴霾地在后面盯着苏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前田先生,你在跟我说笑吗?”苏乙笑了,“野口修准备对擂台上的参赛者开枪,我作为赛事主办方成员之一,阻止他开枪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我不动手?难道要和你们一样,眼睁睁看着他杀人?”
“他还没有杀人!”前田光世身边一个桀骜的中年哲彭人突然插嘴,“他真的打死人了吗?哼,他只是掏出枪来吓唬吓唬你们而已,懂吗?至那人!”
苏乙瞥他一眼便不再理他,继续对前田光世道:“这绝对算是这场赛事的丑闻,全世界的记者现在都在盯着咱们。前田先生,我提议不要再论谁是谁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再纠缠这件事情了!否则,名誉扫地的一定是你们!你也不想被全世界耻笑你们输不起恼羞成怒吧?用枪对准擂台上的参赛者?你们哲彭人在全世界都开了先例!”
前田光世深深看着苏乙,道:“如果我坚持要你向野口修道歉呢?”
“那就停赛。”苏乙笑呵呵道,“一个准备向擂台上的参赛者开枪的卑劣小人,他应该被驱逐出这场赛事,剥夺他的参赛资格!前田先生,如果我也坚持这么做呢?”
这当然不是前田光世想要看到的,他呵呵一笑:“我可以代表我们哲彭代表团,但你呢耿桑?你可以代表你们华国代表团吗?”
“他可以!”宫宝森这时已到了苏乙身边,神色严肃地道,“耿良辰可以全权代表我们华国代表团来和贵方交涉此事!并且我们对你们的人刚才的卑劣嚣张的行为,表示严厉谴责!”
“你们也可以代表贵国的政府吗?”前田光世似笑非笑,看向另一边的果府代表,“也许我更应该和贵国政府的代表去谈论这件事的处理方法。”
“你当然可以。”苏乙道,“你现在就可以去找他谈。”
“他的话,你们听吗?”前田光世身边的桀骜中年再次插嘴。
苏乙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就像看着一个智障。
“八嘎,你这是什么眼神!”这桀骜中年顿时被激怒了。
前田光世摆摆手,然后对苏乙严肃道:“耿桑,就算你之前是为了阻止野口修开枪,但最后你为什么要踢他?这难道不是恶意的报复动作吗?”
“我踢飞他,是因为我判断出他有想要夺我手中刀子的意图。”苏乙淡淡道,“他的行为对我构成了威胁,所以我要和他拉开距离。”
见前田光世还要争辩什么,苏乙不耐烦摆摆手道:“前田先生,你确定还要跟我争论个谁对谁错出来吗?如果你真决定这么做,那我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前田光世深深看着苏乙,突然一笑道:“耿桑,看在师父的份上,我给你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