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开开心心切磋武艺共同进步难道不舒服吗?
为什么要这样?
为了这场赛事,他已经把妻儿全都送回娘家去了,他已经付出够多了,还要他怎样?
如果只是打打比赛,出出风头,他能接受,但南方武林的担子太重,他真的不想扛在自己身上。
想着心事,不知不觉间,叶问就走到了他的家门口,远远看到一个身影站在自己大门外,负手而立,如岳峙渊渟。
耿良辰?
叶问一眼认出这人,不禁眼皮一跳。
虽然是同门师兄弟,但叶问和苏乙一直都没怎么交流和来往。
耿良辰怎么会来找自己?
叶问心中疑惑,却急忙走过来,对苏乙遥遥拱手:“耿师弟,怎么站在这里?快,进家里坐。”
“不了叶师兄。”苏乙回过头来,对叶问笑了笑,“我只是夜晚散步路过这里,想到还有一封陈师兄托我送给你的信,便在这里等等你。”
苏乙出门的时候,知道叶问他们在金楼二层议事,所以自然清楚叶问不在家。
“真是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吧?”叶问道,“进去喝杯茶吧?怎好让你站在门外。”
苏乙笑着再次摇头:“等比赛结束了,再来正式拜访叶师兄。”
说着掏出一封信递给叶问:“这是陈师兄写给你的。”
叶问急忙上前双手接过。
“陈师兄在津门还好吗?”叶问问道,“上次他来信,说是在津门的咏春武馆已经开起来了,不知道状况如何了?”
“陈师兄收了四十五个徒弟,其中有七八个好苗子。”苏乙笑呵呵道,“按照咱们咏春的规矩,真传只能传两人,我估计他现在也正在纠结要怎么办,说不定他在信里会跟你商量此事。”
“这么多人吗?”叶问怔了怔,“时代不同,祖制也不能照搬,如果师兄真想多收几位真传,我觉得也没什么。”
叶问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开明的。
“叶师兄这些年没有收徒吗?”苏乙问道。
其实他一直都很奇怪这点,叶问是在去了港岛之后,因为生活所迫才开始教拳,但他今年都四十岁了,却一直都没有要收徒弟的想法。
如果没有战争的变故,叶家一直都是培德里叶,那叶问打算什么时候收徒弟,传承功夫?
叶问笑着摇头:“我学功夫只是因为自己喜欢,传承门派有师兄陈汝棉,他继承了师父衣钵,去了桂省开武馆,咏春后继有人,我收不收徒弟,其实都不打紧。”
你还是个安静的美男子……
苏乙对叶问笑道:“开枝散叶,承前启后,是我们的义务,也是我们的责任。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叶师兄,其实我更希望你能为咏春做出一番事业来。”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金句并没能触动叶问,因为叶问并不这么认为。
在他看来能力大不大是我自己的事情,负不负责任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让别人做主?或者为什么要受世情胁迫?
他笑了笑道:“有你,有两位陈师兄,咏春便足够创前所未见的辉煌了。”
话锋一转:“倒是耿师弟你所创的综合格斗让人耳目一新,这种摒弃招式,融各门派武功为一体的武学,我觉得会成为未来武学的主流,也是将来武学发展的方向。”
“师兄这么看好?”苏乙有些诧异。
“当然,今日耿师弟你的徒弟们所施展的武功,给我触动很大……”一谈起武功,叶问就兴致勃来。
他对武学真的是很热爱。
两人在门口聊了一阵子,叶问再次邀请苏乙进屋,再次被苏乙婉拒。
他倒不是不想和叶问深入交流,或者故意保持距离什么的,只是因为今天有事。
他的十五个徒弟还在等着他回去“训话”,总结今日比赛得失呢。
今天苏乙的十五个弟子全部出战,有四人出线,有九个晋升擂主,两个被淘汰。
这样的成绩,惊掉了所有人的眼球。
北方武人出线九人,光是苏乙门下,就占了四人!
北方擂主共二十一人,光是素以门下,就有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