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风险依然是存在的,但正如苏乙所说,他不可能被这些阴沟里的老鼠吓退。
一场小风波很快消弭于无形,这里的主题还是比武。
台上第一场比武很快就开始了,苏乙的比赛被安排在第二场。
比赛开始前几分钟,太田德三郎突然来到了苏乙的跟前。
“耿桑,贸然打扰,失礼了。”这个哲彭人彬彬有礼地鞠躬微笑道。
正坐着闭目养神的苏乙豁然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丝毫要起身打招呼的意思。
也不说话。
太田德三郎也不以为意,笑呵呵自顾自接着道:“耿桑,昨晚的电话中,我跟耿桑你一同探讨了有关孝道的话题,真是让人意犹未尽啊。”
“可惜电话中谈话多有不便,我很期待能有和耿桑面谈的机会,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苏乙冷冷盯着他,慢条斯理开口:“你本是蛮夷,跑我这儿沐猴而冠,装什么风雅来了?”
此话一出,周边人不禁发出一阵哄笑。
太田德三郎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
苏乙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众人哄笑声更甚。
太田德三郎脸上有几分羞恼,僵硬一笑道:“看来,我可能来的不是时候,耿桑心情不佳,竟迁怒于我,对我恶语相向。耿桑,如果你不是冷血的人,我希望你尽快来找我,有句话叫做,时间,就是生命。”
“失礼了,告辞!”太田德三郎微微躬身,转身离去。
苏乙面无表情看着这个哲彭人离去的背影,深深皱起了眉头。
时间就是生命?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及苏乙细想,台上比斗双方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要轮到苏乙出场了。
苏乙使劲晃了晃脑袋,清空所有纷乱思绪,在满场欢呼声中,向擂台边走去。
与此同时,日租界本田大街一处大门紧闭的宅院对面,一线天正在向宫二转达刚才苏乙最新的决定。
“所以,耿先生的意思是,他觉得这些混混实在不堪,因此怀疑哲彭人另有阴谋?”宫二听完一线天所有的转达后,微微皱眉问道,“仅仅因为这么个理由就朝令夕改,会不会太牵强?”
“此一时,彼一时,这不叫朝令夕改,而是随机应变。”一线天道,“而且哲彭人的确可疑,他们抓郑老爷子的计划很隐蔽,我们事先半点没察觉,行动也很果断狠辣,他们的表现并不愚蠢,但怎么抓了人之后完全换了样子?”
“人都抓到了,有所松懈也在情理之中。”宫二若有所思,“不过疑罪从有,谨慎一些也对。韩先生,说好了都听你的,怎么做,你说话。”
“好!”一线天心里松了口气,“我来的时候已经侦查过了,日租界的所有出口都正常开放,海光寺的兵营也都正常。我特意在周边查探了一周,确定不会有暗哨盯着这个院子。”
“那几个出去的人,我也都找人跟着他们了,我们设定好的几个撤退路线,沿途都安排好了兄弟接应,一旦发生任何意外,他们都会第一时间掩护我们撤退。”
“我觉得要动手,就现在!事不宜迟,迟恐生变!”
宫二从窗户缝隙中看着对面的宅院,沉吟着道:“前后夹击?”
“宫姑娘高见,我也是这么想的。”一线天道,“我和罗玉从前面攻进去,宫姑娘和姜叔从后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