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宾席上,马良狐疑地看着苏乙,道:“宫家的霸王送客他都会使,还说不是你徒弟?”
“要是真有这么个徒弟,我会藏着掖着吗?”宫宝森笑了笑,淡淡反问。
这话让马良无从反驳,冷哼一声不再说话,眼神阴晴不定看着苏乙,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苏乙一战过后,丙组又战了一场,早上的比赛就全部结束了。
苏乙离开的时候没有接受采访,记者们都扑了个空。
他们正围在门口遗憾,便在这时马良和他的徒弟常东升走出来了,记者们顿时眼前一亮,围了上来。
“马先生,请问你如何评价耿良辰在今早的表现?”
“马先生,下午就是耿良辰和你徒弟常东升的对决了,你认为他们谁输谁赢?”
“马先生,刚得到消息,佟中义的左臂得截肢,你却力保了行凶的常东升,你对此赶到愧疚吗?”
记者们的问题都不算友好,马良的脸色很不好看,一边奋力推开记者往前走,一边冷冷道:“耿良辰不可能战胜常东升,他还是担心自己的伤有没有崩裂吧,哼!”
记者们自然不肯就这么放过马良,尖锐的问题不断抛出刺激他,希望能让他忍不住说出一些争议的话来。
但马良也是个能屈能伸的老江湖了,怎么可能上他们的当?
完全一言不发,只是闷头走路。
反倒是常东升在记者们的刺激下实在没忍住,不屑道:“耿良辰算什么东西?浪得虚名而已,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他就是笑话!”
“但他早上刚战胜了朱国福,你却曾经败于朱国福之手!”有记者提醒他。
“那是两年前的事情,现在拿来说什么?”常东升有些羞恼,“跟你们没什么可说的,下午擂台上,你们会看到耿良辰原形毕露!”
师徒俩很快钻进了小汽车,摆脱了记者们。
路上,常东升还有些忿忿不平,马良看他一眼,淡淡道:“觉得耿良辰抢了你的风头,心里不舒服?”
在师父面前,常东升自不会掩饰自己的想法,面露狠戾道:“明明是我状态最佳,且战力更强,耿良辰却有伤在身,但师父你也听到了,那些人刚才说什么?他们都说我会输!他们眼瞎了吗?”
马良呵呵一笑:“也许他们是觉得就算耿良辰受伤,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们懂个屁!”常东升咬牙道,“我会让他们知道,耿良辰就算没受伤,也不是我的对手!”
“有志气是好事,但耿良辰是有真本事的,这个人对你来说,并不好对付。”马良道,“保险起见,我觉得你最好针对他受伤这点做文章。”
常东升狰狞一笑:“我会的师父,他这么明显的弱点,我要是不利用,岂不是傻子?我会让他知道,受伤了就该在家好好呆着,到处乱跑,是会死人的!”
马良神色一闪,幽幽地道:“这是个好想法,耿良辰这个人,不该再活在世上了。”
常东升一怔,看向马良。
马良对他一点头,道:“杀了他!”
“这……”常东升瞠目结舌,他没想到马良居然会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愣了良久,常东升急忙摇头拒绝。
“这不行!绝对不行!”他慌忙摆手道,“师父,耿良辰是津门脚行龙头老大,我打败他,都要担心我还能不能走出津门;要是杀了他,我一定会给他陪葬!这我不敢,绝对不敢!”
马良道:“只要你杀了他,我立刻安排你去鲁地,让韩大帅给你安排个副旅长的位置,师父说话算话!”
常东升脸上露出意动之色,但却仍摇头:“师父,这是要命的事情……”
“办成了事,我立马送你离开津门。”马良道,“我会亲自去找于学忠,他绝不会为了一个死掉的耿良辰为难我,因为他还想要韩大帅的粮食呢。”
“师父,我……”常东升依然不敢,还要拒绝。
但马良直接打断他,淡淡地说道:“东升啊,伤了他,和杀了他,真的有区别吗?你要是打得他旧伤复发,他不死也得去半条命。若是死了还好,若是他不死……呵呵,姓耿的是和王雅桥一类的亡命之徒,心狠手辣,你觉得,他会善罢甘休吗?”
常东升不说话了。
车窗上倒映着他的脸,表情时而狠戾、时而恐惧。
下午两点,比赛继续。
和早晨一样,照例是九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