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乙忍不住笑道:“你傻呀你?你因为我驳了腾杰两次,这家伙但凡小心眼儿一点,你就已经把他得罪了。”
“别管这些没用的了,现在想想办法怎么抓胡梦华吧。”刘海清道,“这是个大人物,得抓他个现行才可以。否则抓了也没用,反惹一身骚。”
“你想抓他还不容易?”苏乙笑道,“你也不用听腾杰的缠着张景山,二话不说先去直接抓了张景山,然后等内奸放出消息,再抓内奸。这个时候你猜胡梦华会怎么办?”
刘海清瞪大了眼睛,激动道:“他会亲自去抓你!”
“你在我那儿二次设伏就行了,保证抓胡梦华一个现行。”苏乙摊摊手,“整件事和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情,你该干的活儿全干了。你说你顶腾杰的嘴干嘛?闲的?”
“我特么!”刘海清抓着头发,一副无语的样子,“就这么简单?”
“能有多难?”苏乙道。
“怎么什么事儿到你那儿都这么简单?”刘海清郁闷道,“我特么为这事儿头疼半天了。”
苏乙叹了口气,拍拍他肩膀:“人笨是一辈子的事儿,节哀顺变吧。”
“你滚!”刘海清翻了个白眼,“赶紧带着你的人去挑人,挑完人麻溜儿给我当诱饵去,看见你就烦,臭显摆!”
苏乙指着他对一线天道:“看见没,这就是官啊,背过河不认干爹,认清楚这张嘴脸,然后远离他。”
一线天乐得嘿嘿直笑。
“这孩子刚一跟你就傻了。”刘海清“啧”了一声,“你看,光知道傻乐。”
“将就用呗。”苏乙叹气道。
与此同时,警察局。
张景山感觉自己脑仁子快炸了。
他觉得今年他一定是命犯太岁,不然怎么能碰见这么个奇葩?
他看着绑在刑架上已经被打得浑身皮开肉绽的力巴,觉得这世界真特么奇怪。
他审了这力巴两个多小时了,软的硬的都来了,人家愣是什么都不说!
连自己叫啥名字都不说!
被打得狠了,要么就大叫:“考验,这都是考验!”
要么就念诗,念得还特么不对。
一个苦哈哈力巴而已,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搞得跟烈士一样?
你图啥呀你?
你这样干嘛呀你呀?
张景山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操起一边的皮鞭,对着这力巴又是一顿抽。
“我叫你不说!我叫你不说,我叫你不说……”
几鞭子下去,血珠子乱飞。
力巴刚开始还死死咬着牙,满脸的青筋暴起,扭曲狰狞。到最后疼得受不了了,“嗷呜”一嗓子叫出来,瞪着俩眼珠子就喊:“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水!”
又来!
又是这两句!
张景山就恨他念这两句诗。
啪!
啪!
啪!
“我让你汗水!我让你汗水!我让你汗水……”
他一边抽打,一边咬牙切齿地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