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神,我承认我非为善人,但谢玿,我在你面前从未戴上面具,你是我期待的意料之外。”
谢玿走得毫不犹豫,夹道的风声送来谢玿的最后一句话:
“去死吧你。”
当日,皇帝解除了太子禁足的指令。
不过皇帝同时下达一份新的指令,那就是皇长孙将由皇帝亲自照看。
重获自由的太子闻此消息落寞至极,谢玿曾忧心忡忡地不许自己将太子妃有孕的消息告诉皇帝,就是为此——
皇帝在物色新的继承人。
有心之人也许会看出其中端倪,不过好在大多数臣子只是单纯地认为皇帝看中皇长孙罢了。
那事情也不算太糟糕。
十四日。
皇帝依旧召见了谢玿,今日的皇帝格外兴奋,甚至没有对谢玿做什么出格之事,反倒是邀请他坐下来一同欣赏歌舞,好酒好菜招待。
谢玿这一顿吃下来食不知味,可以说,他几乎没怎么动筷子,他怕皇帝在吃食里下毒。
提心吊胆地待在皇帝身边,终于熬到了金乌西坠,皇帝挥挥手,放走了谢玿。
回家路上,谢玿一路上都在复盘今日的情况,没有什么异常,唯一的异常就是:
皇帝太高兴了,高兴到谢玿心里惴惴不安,无名的忧虑复起。
马车在谢府前停下,谢玿掀帘而出,一抬头,猛然发现台阶上站了个人。谢玿心里一跳,有一瞬间,他以为是资良瑜回来了。
然而定睛一看,台阶上之人身着粗布衣裳,满脸络腮胡子,头发梳得很整齐,被一根发带束在脑后。
这个人的身姿,越看越熟悉。
“爷,我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不对,相比之个月前,要更加沙哑,却显得格外成熟稳重。
谢玿一愣,鼻尖猛地泛起一股酸意,冲得他眼里带上些泪意。
那人朝谢玿走来,谢玿一开口,声音微微发着颤:
“端明。”
“是我,爷,我回来了。”
一时之间,故友重逢的喜悦将谢玿淹没,他其实很开心,连忙将端明请进去:
“外面不便,进去说。”
谢玿命婢女给端明看茶,看着端明满脸的络腮胡子,不禁笑将起来,道:
“你模样变化得有些大,方才我一时没看出来。在外面这数月里,你过得还好吗?”
端明老实回答道:
“走访了些名山古迹,乡野风光,数月来也过得踏实有趣,只是时常记挂爷与小姐,爷要寻之人,恕端明无能,尚未有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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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玿欣慰至极,笑道:
“那就好,有趣就好,伦晚之事并无大碍,多年过去也许早已仙逝——怎么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