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忽将语气一转,痛惜道:
“奴家本想将她养成花魁的,奈不过爷喜欢,奴家怎会拂了恩客的面子?”
“不过这未开苞的价钱,自然也是往高里涨,可这滋味啊,可是比神仙还逍遥快活!”
老鸨笑得风情万种,端明强忍了上前抽死她的心,什么混账东西!才十岁啊!
不过……
端明偷偷看谢玿。
爷不会真要……?啊?
“价钱不是问题,我只要赎她出去。”
老鸨清了清嗓子,故作惊讶道:
“哎哟!奴家眼拙,还以为是一次雨露恩泽,原来是要呵护了!这价钱嘛……”
“你开。”
老鸨也不含糊,张口便是:
“二十两黄金。”
端明气得差点吐出血来。
二十两?还黄金?
你这黑心的死妖婆!买那姑娘都不要二两白银吧!
见谢玿不说话,老鸨找补道:
“官人,值这个价!您看,若她出了名,能挣多少个二十两,不委屈,况且……”
“成交。”
谢玿的爽快让老鸨准备好的长篇大论打了水漂,不免懊恼未将价钱报高。
不过老鸨常在这种场子混,还是端着笑问道:
“官人,这账啊,记哪家啊?奴家好派人去取。”
“相府。”
老鸨一听,不得了了!眼前此人竟是那名扬天下的少年丞相!
素有贤名又如何?还不是走进了我这含怡馆。
不过是人面兽心,表面上衣冠楚楚,背地里手段厉害着呢!当大官的,都是玩得花的。
不过人还是要好好捧着的。
老鸨立马变得殷勤且狗腿,道:
“原来是相爷!奴家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相爷尊驾,叫奴家这腌臢之地都蓬荜生辉了……”
“不会说话别说。”
谢玿出声打断那老鸨的吹捧。
“是是是!奴家嘴笨,望相爷海涵!奴家不敢劳烦相爷,待给那姑娘好好梳洗一番,便送去您府上!您……”
“不必,我现在便要带她走。”
说罢,谢玿掀帘上车,那姑娘缩在墙角,那极似天玑的眼死死地盯着谢玿,带着惧与恨,显然俩人的谈话一字不落传进她耳中。
谢玿上前,扯下她口中的布团,怎料那姑娘猛地一低头咬在谢玿的手指上,谢玿惨叫一声,肉眼可见的血从姑娘嘴边溢出。
不待老鸨尖叫,端明已出手一拳砸在姑娘胸口,姑娘吃痛地叫出了声,松了口。
这一口当真狠,皮肉全断,露出碎裂的小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