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几个小毛贼捣乱,正经想钓的鱼,居然一直没有上钩,杨蕴秋心里多少有点儿不痛快,不过,他写父亲的传记,也并不是一开始就有别的目的,只是招来毛贼之后,忽然想到如果和父亲之死有牵扯的那些人,难道不应该斩草除根,直接来灭掉他杨蕴秋?
连长苏都被尽数图灭,他这个正主儿,才更应该是对方的目标才是。
而且,他既然将父亲的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对方肯定不可能知道,他居然得到了父亲的荒种!
只有迈入长生久视之门的修士,才能长久完整地凝结荒种,这是常识,父亲才是特例,当然,他临死之前的修为,距离长生久视已经不足半步,且神魂天生比常人强大的多,所以才能如此,换了别的九品高手,即便凝练荒种,并且成功了,残留下来的也只有一点儿残念,大部分是自己的功法传承,而不会详详细细地留下所有的记忆。
他知道父亲的事情,就有可能也知道他们的秘密。
如果那些人真的因此找上门,也生得杨公子麻烦,即便不是对手,把对方逼到明面,也是件好事,最讨人厌的永远不是摆在明面上的对手,而是阴沟里的老鼠。
奈何这招打草惊蛇,似乎现在不太管用,或者是对方太沉得住气了。
反而是杨蕴秋好几个晚上没有睡踏实,哪怕以他的修为,短时间不睡觉并无影响,感觉还是很不爽快的。
这日,难得很安静,外面喧嚣不比往常多,杨蕴秋写完了今天的小说,也没摆弄操作台,躺在床上陪娃娃玩游戏。
杨蕴秋化身成武士。对着一个*oss穷追猛打,学自付宁的剑招,一剑又一剑地打在一头饕餮凶兽身上,打的它抱头鼠窜。嗷嗷叫唤,眼看一剑破开对方的防御,就要直刺入目,娃娃扑过来猛地一下跳到他的头上,动作立时停住。
饕餮凶兽抓住机会,张开大嘴,把他的灵气罩吸开一道口子,一出溜,溜之大吉。
杨蕴秋:“…………”
“秋哥,你那两块儿黄色的晶石都在发光。你快看看。”
这是阿艳和朵朵遇到了危险?她们出门了?不打算在家里宅到最后?
杨蕴秋一愣,摘下头上的感应贴片,披上衣服,随便抓起一辆双轮的,设计来专门在城市内使用的飞车。就了出门。
他为了两个妹子的安全,在他们身上不只是搁了一块儿追踪晶石,自然很快就感应到两个人的位置,直奔而去。
杨艳和朵朵纯粹是倒霉。
难得听丫鬟们说,亚京街市上会有不少新晋的器修准备新作品摆摊,两个人就结束了宅居生活,想到要出去逛逛。
她们两个知道这里是亚京。谁也不知在街上随便碰上一个人,会不会就是王孙公子,名门高手,她们两个根本不知道兄长的修为,只觉得杨蕴秋有五品就算修行快的,说不定只有四品(低于四品的话。不大可能,当真那么低,炼器炼丹显然没那么容易)。
一个四、五品的修士,放在小城市可能还不错,不说横着走。也没多少人不开眼去随便得罪,按在亚京——能看个城门,那也是上面有人。
所以她们一点儿事情都不肯惹,低调的不能再低调,连比较漂亮,放在亚京却不一定起眼的脸蛋都用纱巾遮住。
还是很倒霉的出了事。
两个人去逛夜市,看上几个很不错的小东西,有一只小鼎,是仿造的天工坊南大师常用的紫阳金鼎,虽然不像南大师那个,蕴含太阳精华,却也有一丝真火存在,十分难得,她俩人的钱全掏出来买了,结果刚想把东西拿走,身后就冒出来一个从头到脚,都被黑色的披风遮挡住的男人。
即便没接触,阿艳也一瞬间察觉这个人的修为极高,给人一种极为恐怖的压迫感,只在他面前,双脚就有发软的迹象。
而且那种压迫感属性阴邪,阿艳觉得自己吸一口气,都肺腑寒凉。
她还是挺识时务的,当时就拉着朵朵要走,让人家拦住路,就态度特别特别小心地道:“请问前辈可有什么事?”
“她可以走,你要留下。”
那人的声音听着并不老,却和机器一样,不带一点儿情感。
杨艳吓了一跳,当时就努力笑了笑:“前辈,小女虽不是名门出身,但家中也有长辈,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您要是有意,就请到我家提亲,在亚京大街上,随意拦截,恐怕不是君子所为。”
说着,她和朵朵两个人就主动往摆摊的摊主集聚的地方走。
那黑衣人却冷笑:“还真是伶牙俐齿。”
即便说这种话,他依旧不像活人,轻轻一抬手,手心里便散布出一丝精纯的黑气,杨艳大惊失色:“三十三天魔魔障?你是幽都的人?”
黑衣人挑眉:“眼力不错。”
只有真正的幽都嫡传弟子,才能够在成年的时候,去采集魔气,修习‘三十三天魔掌’这一门法术,虽不算幽都的秘传功法,却也不是随便哪个弟子就能修炼的,更别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