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可。”
肖孟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渍,“你不是开玩笑的?”
司徒长风回神,皱眉:“是为了付宁?”
“原来你知道付宁的事。”杨蕴秋是看司徒长风这么长时间,一点儿动静都无,还当他被天工坊禁锢,不知外面消息。
司徒长风沉默不语。
肖孟却来了兴致,他万万没想到,这事儿还涉及到付宁。
别人总拿付宁来压他,其实他心里有数,自己和付宁就不是一个级别,人家是天秀谷的高徒,他整日混吃混喝,就是喜欢下棋,对修炼总兴趣缺缺,也许还年轻,虽说已经成了修士,貌似属于有天分的那一类,却总把心思搁在杂学上面,一辈子能达到人家付宁几年前的修为,便是幸运。
一说起这个,杨蕴秋按了按眉心:“这么多年,付宁的修为到似乎不见长进?”
司徒长风一愣,脸色变了变,咬着牙没有说话。
杨蕴秋看着他的脸色,心里也咯噔了一声。
肖孟却犯了个白眼:“你们是不是都把修行当成喝酒吃饭那么简单?什么叫不见长进?他现在七品了,七品啊,你们以为是七品是大白菜?付宁才多大?要不要这么埋汰人?”
说起这个,肖孟一肚子的辛酸。
停留在七品几年,并不是什么大事儿,有些七品修士,一停留就是百年,再无寸进,人们照样不敢轻视,即便是这样的修士,天资依旧是万里挑一,像付宁那样的,根本是几百年不见一个的天才。
肖孟看了杨蕴秋一眼,却忽然觉得,这世道,连天才都能量产,先不说眼前这年轻人的具体修为多高?单单他一个人搅合得人家天工坊天翻地覆,就什么也不用多说了,世上几个人能办到?
带着司徒长风,当然是不能进宫去去。
不过,人家是地头蛇,总不会找不到安置的地方。
“我在亚京好像有两处住宅,不过好长时间没去过……现在也不是讲究的时候,凑合一下。”
所谓凑合一下的宅子,与皇宫直线距离不超过五百米,环境清幽,占地面积也不算小,里面的仆人从上到下,十分尽责。
杨蕴秋先洗了个澡。
那边的仆人已经给司徒长风做了一桌子的食物。
就这食物的水准,搁在外面酒楼,十五个金币恐怕才能将将置办下来,司徒长风却只凑凑合合地吃了两口,就再不肯动。
连杨蕴秋给他加了两个,他最喜欢吃的小菜,他也只是为了给杨蕴秋面子,稍微吃了一点儿。
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连杨蕴秋都不觉有了几分好奇心。
只是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赶紧把付宁给救出大牢:“我这个当哥哥的,到现在为止还没见过阿艳,着实有些不像话。”
司徒长风一言不发地把饭吃了,送杨蕴秋出门:“有什么要我帮忙,尽管说。”
杨蕴秋笑了笑:“放心,不是什么麻烦事儿,只是不想露出破绽,用你比较妥当,要真找个陌生人,我怕出事。”
这家伙大约也。杨蕴秋就没有多说。
肖孟和他一起回了皇宫。
付宁还在大牢之内,好歹他义父还是大国师,大牢里的牢头,狱卒。都不为难他。连杨蕴秋要见,可能是听了大国师的吩咐。也一样容易的很。
杨蕴秋给他带了一点儿他平时不怎么喝的烈酒。
付宁练剑,又是自小在天秀谷长大,并不好杯中物,可在大牢内。阴冷潮湿,有些酒却是好事,杨蕴秋翻来覆去地付宁诊脉,两只手都诊断过,结果当然是诊不出什么。
“我没病,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