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蕴秋和他们说了不少攀岩的小技巧,都是那种教科书和教练不大关注的地方,不过,懂行的一听,就知道非常有用。
于是气氛更好,凑在一块儿天南海北地闲侃。
气氛炒热的差不多,杨蕴秋才漫不经心地问:“你们常常来云雾山?可知道山上有什么隐秘好玩的地方?我就是喜欢特别的景色。”
“当然,整个云雾山我们都快走遍了,告诉你,就是哪个山头多了几棵草,几朵花,几只小松鼠,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领队的那个攀岩高手叫薛峰,看起来才二十七八岁,其实在云雾山训练已经有十年之久,而且自小就生于此,长于此,七八岁就跟着他父亲在山里四处游玩。
“出门游玩,那些游客众多的景点儿确实没意思,到那地方还不知道是观景还是看人,一眼望过去,只能瞧见一堆后脑勺。”
一群人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云雾山里比较古怪特别的地方。
比如说东面有一个地下空穴,听说里面一到晚上就鬼哭狼嚎,再比如说,还有古代一位将军的墓室,有真正的机关陷阱,到现在还有的没有失效,山中央有一大片瀑布,和白鹤湖相连,山中的山泉水清澈可口,是解暑的圣品。
听他们闲侃了一堆,薛峰才道:“我也告诉你们一个地方,估计你们都没去过,从咱们这儿,往西走三公里左右,有个一线山,山底下藏着一座山神庙。”
他那些同伴顿时失笑:“队长竟胡说,山水庙还会藏起来?”
那些庙宇无不是需要香火供奉,要是没有香火,哪里还有庙宇存在的必要。
薛峰摇摇头:“骗你们干什么,前年为了和山西那边的那场比赛,我一个人到山里训练,正好碰上大雨,我就四处找山洞躲避,结果正好看见了那座山神庙。”
其他人听了也不以为意:“就算有座山神庙,也没什么值得关心的,又不是什么大佛大庙,我们老家村子里,光山神庙就十里地一座。”
薛峰沉默片刻:“这一座可不同,你们不知道,我在庙里呆了一夜,整完不停地看到幻象,一会儿像是身处神仙闹市,总觉得成群结队的神仙在我面前走来走去,一会儿又像是沉在大海里面,怎么挣扎也漂浮不起来。”
“我觉得,那个山神庙特别灵异。自此之后,又去过两次,每次都有状况发生,后来我爸知道这件事儿,就叮嘱我别在过去了,毕竟那庙宇建在深山,看不着人迹,还不知道是什么妖鬼邪灵,借着山神的名号迷惑众生。”
他这么一说,一行人到来了兴致,都是爱玩爱闹的时候,攀岩累了一身大汗,吹着风吃着烧烤,围坐过来听自家队长说故事。
“那座山神庙修建的特别壮观,工程很大,给人的感觉也十分特别,我当初好奇,还像山上一些山民打探过消息,但一提起山神庙,众人就收声不言,当地人肯定知道它。你们真正看见就明白了,反正我说不清楚。”
娃娃拿笔戳自己的脸颊:“没有。档案上没有记录。”
杨蕴秋一挑眉。不动声色地让娃娃记录薛峰的话。然后分析出山神庙的确切地点来。
云雾山中的山神庙,一听就和当年的案子脱不了干系。
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休息了片刻,薛峰招呼大家继续往上爬。
他们攀岩,都提前看过天气情况,选择的时间极好,要知道。云雾山终年云雾缭绕,并不是玩这种攀岩的好地点,却着实锻炼人,而且雾气都是浅浅的水雾,远远看去,雾蒙蒙一片,实际上视野到很清楚,还很有情调。
这段儿,他们显然已经攀过好多次,道很熟悉。大家上的都轻松的很,杨蕴秋也学着他们的模样。拿了条安全绳。
又走了一段儿,薛峰忽然停下道:“静一静,好像有什么动静。”
众人一下子收了声,侧耳倾听。
杨蕴秋指了指东面的山林:“那边有人。”
果然,没多久,他们也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呼喊救命。
薛峰连忙带着人转头,没一会儿,走到一片山崖上,往下一看,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趴在一棵大树上面,摇摇晃晃。
他不远处的陡坡上,还坐着个女孩子。
那女孩子一动也不敢动,连哭都哭不出声了。
男人抬头看见薛峰他们,顿时大喜,一边咳嗽,一边有气无力地喊:“救命,救命……”
薛峰一行人面面相觑,那人摔的位置很不好,有一个大断层。
“我下去试试。”
薛峰的技术最好,他先下脚试了试,结果没下两步,就再也没办法向下走,赶紧让同伴们拉回来,“不行,太滑了,下不去。”
又扭头问:“你感觉怎么样?”
那男人苦着脸:“没力气,身上麻麻的,肋骨可能断了。”
幸亏薛峰带着卫星电话,打了个电话报警。
“别担心,救援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