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青从容地找来一张椅子坐在他对面:“我竟不知演武场何时多出了这么一条规矩,还是说,演武场已经不在乎我给你们带来的利益?”
“这倒也不是。”场主露出标准的假笑。
帝青向后一靠,单手支着头:“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演武场执意要查我的背景的话,我就直接离开这里。”
场主闻言假笑逐渐凝固,神情严肃,沉思了一会儿,说:“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回答完之后,去与留,随你愿。你与燕安是何关系?”
帝青先是一愣,然后疑惑,他和燕安算什么关系?他朋友的徒弟?
燕安叹了口气,这都是报应,早知道当初就不祸害他们了,搞得对我都有应激反应了。
“小青,实话实说就好,这事要怪也只能怪燕安这个狗贼了。”燕安说。
帝青收到传音在心中应了他一声,便说:“我与燕安总的来说还是有些关系的,但关系并不大。他与我的师父是多年好友……”
“啪嚓——”
场主听到帝青说他和燕安有关系,一挥手把临琼递过来的茶扫落,茶杯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而临琼则是惊恐地跪在地上,害怕场主迁怒于自己。
“我就说嘛,你们肯定有关系,每次遇到跟燕安有关的人都不会有好事!”场主咬着后槽牙说。
过了一会儿,他的气似乎散了些,他看向帝青:“重明先生,您还是另寻去处吧,我这儿真的不适合您。您在演武场得的钱,我们会送到钱庄,您要用时报高阶重明的名号,钱庄的人会给你的。”
帝青看了一眼地上的茶杯碎片,微微一笑:“也好,我也有要离开的意思,原本想着待个一两年再走,但看场主这意思不走不行啊。”
场主缓缓起身,向他行了一礼:“重明先生能想明白自是最好,那我在这里预祝先生此去一帆风顺,后会无期!”
帝青也起身还礼:“后会无期!”
场主挥了挥衣袖有些气愤地从帝青身旁擦过,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离开。
“老师,你说这燕安到底做了什么,把这个场主吓成这样?”帝青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问燕安。
燕安并没有从骨哨里出来,只听见他的声音:“也没做什么,就是早年间来这里历练,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后来又带新人来这里比试,然后同样搞得乌烟瘴气。从此燕安便在历代地下演武场的黑名单上了,凡是跟他有关的人都会被演武场嫌弃。”
他的老师总是喜欢把问题说的云淡风轻,所以帝青大概能想到燕安把演武场嚯嚯成什么样子了。
帝青无奈扶额:“老师,你说我们现在应该去哪里?”
燕安想了想,说:“那我们就趁此机会完成帝王印的最后一章,这样看来要么去黑渊更黑暗的地带,要么去西境。毕竟,那里算得上是真正的战场。”
帝青点点头:“我们去西境吧,一来那里足够危险,二来,那里有古龙吟坐镇,如果涅盘成功还能借助他的兵力和朱雀军一起回来拿下洛泽。”
帝青思索片刻,走出房间:“看来,得去找一下嘉澍了。”
他出了演武场直奔嘉澍所住的客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