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五说:
“一个月五块钱还将就!”
程海说:
“镇里还要雇几个市场管理员,还要雇两个打扫卫生的,一个月五块钱,雇人的费用都不够!”
宋老五说:
“就让我们在这里卖,你们就不用雇人了!”
程海说:
“不是镇里不让你们卖,是县里有文件,要集中管理市场。这个市场取不取缔,你们找执法队去,我们铁路警察,管不着这段!”
程海一下就把责任撇清了。
是个人就听明白了,这是两手互博,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就是逼小贩们就范。
“我去看看!”
赵大白话是去年才来的,他的摊位位置很不好。
于是,他就起了奸心眼,想先去占个好位置,多卖点儿货有了。
程海说:
“走吧,你们还谁去!”
有人挑头,就有人响应。
刚刚还说要拧成一股绳呢,马上散花了。
呼啦啦,跟着张大凯去了二三十人。
罗天问:
“彭叔,我们去不去?”
“不着急。”彭成贵说,“炒栗子我们独一份,在哪儿都一样!”
炒栗子,罗序确实是独一份。
他们是产地收货,其他人还不具备这个条件。
二驴子也竞争过,可赔得够呛,其他人也就知难而退了。
但卖其他干果的,比如松子、榛子、瓜子、花生,还是有几份。
这些干果,其他人也可以去春城批发上货。
罗序也不像对付二驴子那样较劲,就是正常价格卖货。
过了一会儿,赵大白话他们回来了。
高婶说:
“大白话,买号啦!”
赵大白话说:
“说一个号两米,我看也就一米七八的样子。我卖菜最少要两个号。一个月卫生费就三十块钱,都给他们赶网了!”
高婶说:
“那你不买了。”
赵大白话挠着脑袋,“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