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逾白睁开眼,浅蓝色的眸中满是迷离,一双桃花眼盛满了春情似的,他呆呆地盯着陆错看了会儿,兀地伸手拉住了人的衣领,陆错没注意就被人拉到了面前。
“为什么拒绝我?”时逾白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委屈,他转拉着人的手落在了人的眼尾上,轻轻摸了摸,“你的眼睛好漂亮,像是黑曜石。”
“你说的乱来就是指这个?”
陆错的嗓音沙哑,他偏头躲开人的触碰,一把按住人作乱的手,语气有些无奈。
时逾白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陆错说的话,他随意的点点头,有些胡言乱语:“我就说那个药剂的作用很大吧,还非得放在这么明显的位置,万一被人拿走了怎么办?”
“药剂有什么作用?”陆错趁着时逾白提到药剂,顺势问道。
“就是……致幻。”时逾白欲言又止,似乎想要回想药剂的其他作用,可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白茫茫的大片,他想要抽回手却被陆错紧紧抓着无法挣脱,白皙的手腕上明显的红痕。
陆错看时逾白意识混沌的样子,决定还是去找找有没有能用到的解药,他松开禁锢人的手,扶着桌沿站起来。
眼见着人都要走了,时逾白有些着急,踉跄着站起来,脚下没注意就被地毯绊倒了。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估计是逃不了要摔倒了,闷哼出声:“唔……”
“这么着急干什么?”陆错连忙扶着人,语气不免染上几分严肃。
可谁想到,时逾白听见他的话,居然瞬间红了眼眶,本就醉人的眸子愈发朦胧,他的思绪紊乱,就连呼吸都不受控制。
时逾白拉着人的领子,凑上去亲人的唇,他的动作很青涩,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舔舐,就像只小猫。
反应过来的陆错眼底闪过几丝错愕,突如其来的亲吻让他乱了心绪,居然就这么被人拉着亲,他提着人的领子和人拉开了距离,看着人红润的唇瓣,眉梢微挑:“时逾白,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嗯?”时逾白听见陆错喊自己的全名,偏了偏头,轻笑着又凑了上去,“我知道啊,我在亲你。”
下一秒,陆错伸手扣着人的后脑,俯身吻了上去,唇齿交融,两个人靠的太近,清冽的香气在周身萦绕,不似陆错展现出来似的柔情,这个吻又深又重,带着浓烈的侵略性,贪婪的汲取所有。
时逾白被吻的有些喘不上气,睫毛剧烈颤动,他呜咽着想要推开人,却被搂的更紧了。
好半晌才被人松开,时逾白垂眸微微喘着气,瓷白细腻的肌肤上泛着绯色,他抓着陆错的手才勉强站立。
“阿逾,你知道那株钩吻为什么会变色吗?”陆错忽然叹了口气,意味不明地开口。
“用了药剂变异了。”
时逾白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人直白的眼神,含糊地回答。
“不是。”陆错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但信息量很大,可时逾白现在又不够清醒,呆呆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后半夜的时逾白睡眠质量绝对是半个月内最安稳的一次,倒是陆错,在沙发上坐着,一夜没睡。
第二天清晨,天光大亮,时逾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睡眼朦胧,放空了好半晌才从床上爬起来,他瞥到墙上挂的时钟指针已经到了九点,而且还在向十点靠近。
那致幻药效这么强啊,他居然现在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