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叔没事就好,我。。。。。。有打过他的电话,可是好像一直没人接听。”
这又是闹哪出?莲少卿茫然了,他可从未听说过夕夕给周北打电话的事,然而周北没接,这可真是让人始料未及,他手机不都带在身边的吗?是故意在逃避?
“可能是工作太忙了吧,你别担心,他那个家伙,忙起来就是不要命。”
“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啊。。。。。。”夏惟夕苦涩地笑笑,“他要照顾好自己,他身体不好,我感觉到他好像生病了,但是。。。。。。”
她拢一下发丝,落寞地道:“算了。”
莲少卿心头泛上一阵遗憾,没说出实话,让他心里多少有点不爽,他想了想,突然问:“你最近如何?宗世勋那臭小子没欺负你吧?”
宗世勋的年龄远远小于他和周北,所以他对他的称呼从来都是“那小子”,毫无半点客气的意思。
“他对我很好,我已经开始慢慢融入这种生活了,我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好。”
“那——如果他欺负你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别人我不管,我是一定会为你撑腰的,你千万不用客气。”
夏惟夕心里忽然一暖,她抬起头,怔怔看着微笑的莲少卿,一个极不相称的词语刹那间划过她的脑海:好爸爸。
她怎么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想法呢?她忙在脑海中用力将这怪异的念头挥开,点了点头说:“我会的。”
莲少卿抬腕看表,出席会议的时间到了,眼见着自家车子就在身后远远跟着,他遗憾地站起身来说:“时间不早了,那我要走了,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
“恩。”夏惟夕轻轻点点头,站起身来,像是要送他回去。
然而只是这么一个“恩”,这可和莲少卿心中的预想大相径庭,她就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
“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让我帮忙捎给周北?”他终于沉不住气,抢先启发似的问道。
夏惟夕一滞,立刻飞快地张开嘴巴,她的眼神明明似有千言万语要说,然而她却如鲠在喉,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想说她想他。
她想说她每天都在担心他。
她想说麻痹自己的感觉很痛苦,她想说能不能他们不要这么疏离。
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卡在那里,她只是古怪地张着嘴巴,如一条溺水的鱼,无可奈何地看着莲少卿,眼底终于泛起泪花。
“知道了,你想他。”莲少卿手插在口袋里,笑着道,“那我走了,你的话我会转达到的。”
夏惟夕立刻脸一红,忙“哎”了一声,急着想争辩什么。然而最终还是悻悻点点头,她不想大叔吗?这本来就是事实,她究竟在逃避什么?
莲少卿转过身去,将喝光了的奶茶盒子丢进果皮箱里,刚走出去两步,他却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说:“差点忘了,后天我有个酒会,你要不要出席?”
“酒会?那是什么?”夏惟夕一怔,“世勋后天也有个晚宴要出席,你们说的是一件事情吗?”
“应该是吧,小型酒会,你要是有空的话不妨去看一看,反正我想——全职家庭主妇的生活应该比较无聊吧?”
夏惟夕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轻声说:“恩,我一定去。”
“等你。”莲少卿潇洒地一挥手,快步进入车子里。可她听不到的是,莲少卿刚一进车门就骂了一句,“该死,怎么连‘世勋’都叫上了。”
他朝车外的夏惟夕招了招手,她就定定站在那目送他离开,夕阳在她纤弱的身子上镀了一层寂寞的色彩,车子很快便远去,她在他的视野中渐渐消失,直至无踪。
莲少卿深吸一口气,忽然摸出手机来哔哔键入几个号码,然后就是熟络的、近乎耍无赖的语气说:“喂,我告诉你,后天我的酒会,你必须出席去给我撑场面听到没有!不然就别在我家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