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心里这么想,脸上却依旧一副淡定如常的表情,丽莲说过,无论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对于雇佣兵来说都要记得面不改色去面对,不能让人发现破绽。
“先生在哪里见过我?不妨说来听听。”她巧然一笑,打趣道。
酒糟鼻子犯了难,他只是感觉他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然而真正端详起这张脸来却是发现一点都不熟悉。
“在我身边,见过?”周北终于开口说话了,只一句,夏惟夕就心头一紧。
酒糟鼻子竟然还恍然大悟似的连连点头道:“对,她跟你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很像!”
周北眸光中闪过一丝寞落,他将视线收回望向窗外,一时间夏惟夕竟不知道大叔在想什么。
在思念她吗?怎么可能,她都离开两年了。。。。。。
“周先生,好久不见那个小家伙,她在哪里?”酒糟鼻子不依不饶地问了一句。
周北沉默半晌,忽地闭上眼睛道:“不知道。”
夏惟夕看得出,大叔好像很难过,他们近在咫尺,她却没有勇气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始终记得自己是来帮助大叔的,并非给大叔添麻烦的,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那种感觉应该找不回来了。
一路无话,车子行驶的过程中她始终戒备地望着四周,然而这次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的突袭事件,她一时间有点无用武之地,只得靠在那里,偷偷观察着大叔。
似乎是几天都没休息好,大叔面露疲惫,她想起大叔对夏惟雪的态度,总觉得里面似有很多玄机。
她其实很想知道两年来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宝宝。。。。。。到底是谁的,为什么会这么迷糊连一点大叔英明的基因都没遗传上。
可是她没法开口,况且就算她问了,以大叔的脾气也不会跟她这个陌生人说,大叔既然能对外界守口如瓶的话,对她也一定不会交代什么,她现在和别人一样,始终都不是他最亲近的人。
这两年来夏惟夕不是没想过要打莲叔叔的电话问一问究竟,可是每次拿起电话来最后都又会被她给挂掉。
她知道如果一通电话打出去,凭大叔的能力,马上就能找到自己在哪。
这两年大叔似乎一直没放弃对她的寻找,倘若不是宗少在国外有朋友一直护着她又用伤疤遮面,恐怕她现在早就被拎回来了,哪里还会有今天?
她的目光一路游移,视线定格在他指间那枚戒指上,他一直在用手拨这枚戒指,一圈圈转,夏惟夕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你对我的戒指很感兴趣?”
倏然间,周北冷不防开口问道,眸光锐利注视着眼前的女孩。
夏惟夕被吓了一跳,心脏都差一点蹦出来,她立刻平复了下心情,诚实答道:“先生为什么要戴银戒,以先生这样的身份和地位,这枚戒指并不适合你。”
酒糟鼻子哈哈大笑,这问题他们早就揶揄过好多次了,他手枕在脑后,悠然自得道:“他喜欢,那是情人的礼物。”
夏惟夕心里老大不乐意,她怎么就成了情人了。。。。。。这么不规矩的称号。
“你是不是也有一枚一样的戒指?”周北无视酒糟鼻子,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