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好了,我哪里漂亮!我很吓人的!”她又撩起额头的发丝,她不信吓不退这小鬼头!
没想到小家伙竟然小脸一瘪,伸出小手去,小心翼翼地摸着她额头的伤疤,脆生生地问:“小妈咪,疼不疼?”
他柔软的小小手就触碰着她的脸,尽管没有直接触及到她的肌肤,她却还是能感受到从他指尖传来暖暖的温度,他葡萄似的大眼睛里闪着小孩子式的心疼,这一刻夏惟夕忽然一点都恨不起来了。
小孩子永远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她无奈地将小家伙抱到自己怀里,边陪他玩手指头边问:“小宝贝,告诉我,你喜欢你爹地吗?”
慈慈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抠着她衣服上的纽扣,过了半天后忽然抬起头,莫名其妙说了一句:“爹地是谁?”
“恩?”夏惟夕不由诧异,这小宝贝难不成是天然傻?他自己搞不清楚自己的爹地和妈咪吗?
“你刚刚叫的那个人,他不是你的爹地吗?那个高高的,帅帅的。。。。。。”
小家伙又吃力地想了半天,然后又点点头,再摇摇头,随后又低下头去玩她身上的纽扣。
沟通无能,夏惟夕索性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背着小宝贝在外面转了好大一圈,到傍晚时才回来。
差5分钟五点,怕时间会晚她忙不迭把小家伙送上楼去,站在门外毕恭毕敬敲了门并报上自己身份后,直到房间内的男人应允,她才进了门去。
岂料一推开门,她竟然看到大叔的私人医生,他站在他桌旁,回身望着自己,怀里的小宝贝一见立刻激动万分地从她背上挣脱下来,一摇三晃地道:“小爹地,小爹地!”
。。。。。。
夏惟夕都要哭了,她暂时不理这个错乱的小孩子,只是直直望着那个盯着自己的男人,他的神情中写满了质疑和诧异,看得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倘若有人能发现她这张脸的异样的话,那一定是金先生无疑。
情急之下她不由脱口而出:“金——”
可话到嘴边她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她第一天来,她怎么能知道这个男人的姓氏呢?
周北倏然抬起头,看着眼前张着嘴巴的贴身保镖,她的反应让他生疑,他顿在那里,等着她给出一个解释。
“今天有客人在?”夏惟夕忽然灵机一动换了句说辞,在心里擦了把冷汗。虽然知道这种说法也好不到哪去,可总好过直接认出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来。
金丝眼镜一把抄起小家伙骑在自己肩膀上,对着周北问道:“这又是谁?两年了,第一次见你这里有新女人来拜访。”
夏惟夕对于金丝眼镜的了解仅限于他每次出现都是在大叔受伤的时候,她以为这次也一样,不由有些担忧。可是看上去大叔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他们或许是在谈论工作的事情。
让她意外的是那小家伙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很喜欢金先生,一直缠着他叫“小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