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被告密?
又要在哪里养伤?
车队沿着道路急驰,星星在指引,目的地不明确。
“鸣笛,靠边停车。”
开车的弟兄按了喇叭,两长一短。
车队停下来。
队员们纷纷跑过来。
“老板怎么样了?”
七嘴八舌,关心治乱,焦急的心情和急不可耐的询问,让高得利有了信心。
队伍最怕的是人心散了,那就不好带了。
“弟兄们,老板中了枪,贯穿伤,只是暂时昏过去了,我上了药,老板提前为大家准备的磺破消炎药,等会儿大家处理一下伤口,我们先休息一会。”
紧张刺激的战斗结束,疲惫和酸痛,如期而来。
“队长,张少华不行了。”
“嗯?”
“城门的时候,被伪军的枪打中肺部,没有时间救治。”
“带我去看看。”
高得利咬牙站起来,大家的身手提高了,耐力下降了,没有办法像当兵时操练体能。
意味着可以打一场速战速决的遭遇战,一旦被拖入战场,打成攻防,就会全军覆没。
“其余的人保养枪支,填压子弹。”
来到卡车后厢,人已经不行了。
心痛是必然的,眼下却不是处理的时候。
“去两个人打点水来,卡车里有铁皮桶。”
马灯点燃,找了块布,净净身,换上了一身便装。
张爱国丢在日产70轿车里面的准备。
打仗难免有损伤,不但准备了药,还有两三身衣服鞋袜。
准备这些的时候,弟兄们还是满怀感激之情,至少不会丢下不管,有黄土埋人。
想的很简单,打鬼子走的,总不至于穿着小鬼子的屎黄色军装下葬,这更是一种侮辱,让弟兄走的体面,有尊严。
坑挖好了,放上三块大洋,身份证明,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没有坟头,只有一棵小小的树。
车队继续上路,跑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
鬼子的搜捕,范围肯定不小,以车速五六十公里的速度,五个小时,跑出来的距离不短了。
越往南走,山越多,荒野中,莫名的叫声很渗人。
到处是乌压压的一片,死寂。
东边,鱼肚白,一丝光亮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