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侯车室,旅客们还在小声的讨论方才的落水,听说是一个汉奸,苦难的生活中,闯入了一丝喜意。
“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这些人最可恨,比小鬼子还恶毒。”
“南岸登船的时候,故意刁难。”
“最坏的就是他。”
“好事啊,看他们还敢猖狂不,天收。”
“嘘,小点声。”
张爱国依旧闭着眼睛养神,汉奸是他推下去的。
对自己的身手越来越满意,力量处于巅峰期。
一挤一提,轻轻一送,活人祭,在古时候,也是隆重谢礼,希望英烈们喜欢。
排队中,发现他的操作,就是为了和鬼子搞钱,如果不是为了搞钱,受不了生活的苦,又怎么可能低三下四去做汉奸?
箱子里多了15块大洋,看来这个家伙干的是肥差,强取硬夺,一把张嘴蹬,牛皮枪套,一个备用弹匣。
张嘴蹬是毛瑟m1914手枪,7。65毫米口径,握把不像m1934那样有弧度。
全枪重600g,枪长152mm,枪管长86mm,7发子弹,保险在内侧的扳机后面,手指轻轻一触,即可打开。
死了一个汉奸,如同路边的野狗死了一样,主人丝毫不在意,只不过是江面的一个水花。
水花天天有,有大有小,习惯成自然。
火车继续向北走,越往北,碉堡和据点越来越多。
荒废的村子越来越多,小鬼子也在有意识的驱赶,保护铁路线的安全。
火车停靠站时,张爱国看到了熟悉的九一式铁路公路两用装甲车。
敌后武装,对它是又恨又怕,耸拉着的膏药旗,趾高气扬的小鬼子士兵,形成鲜明的对比。
听着站台上熟悉的口音,张爱国拎着木行李箱起身下了火车。
幅员辽阔的大地,漫长的游荡,没有明确的目的地,用真理相伴,前方的路上只有汉奸和小鬼子,才是游骑存在的价值。
龟缩在一地,短期可以,时间一长就会烦躁。
还未走出火车站,又被侦辑队盯上了,谁让自个穿了青色长衫,这不明摆着是欺负老实人吗?
“从哪里来的?”
“上海。”
“上海?有钱人啊,大城市!”
“呵呵呵。”
“嘿嘿嘿。”
……
倒是没有夸张的哈哈大笑,不怀好意的低声轻笑却是有。
几个侦缉队汉奸互相对视几眼,眨眨眼,歪歪嘴,点点头,这么快就达成了共识?
沟通效率有点高啊,看来利益是最根本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