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爱国一听怎么还盘问上了。
哦,保甲制度已经实施了,江西是第一个率先落实的,这才有第五次围剿的效果,配合着三分军事,七分政治,迫使红方战略转移。
“闸北。“
”上海好啊,住的好地方啊。“
娘的,话里话外都露着机锋。
”都是滚地龙,不挡风不遮雨的,冬天还好些,夏天赶上下雨,才是遭罪。“
”听说还挺宽敞的?“
“宽敞?一米来高,茅草搭在竹篾上,就是一个容身的窝。”
张爱国没有好气的说道。
“啊,生活不易啊。”
摊主此话纯属客套话,这不专拣人的伤疤揭嘛。
穷人何苦为难穷人!
“出门前主家多给了些铜钿,我看你的摊子上还有粢饭和大饼。”
“早上剩下的,先生要吗?”
“热一下粢饭给我吧,这可是四大金刚,要不是主家大方,平日里可舍不得吃。”
“你稍等一下。”
看着摊主起锅。
付了账,买了一些大饼,带芝麻的是咸的,不带芝麻的是甜的。
茶棚七拐八拐的抛在了身后。
吹来的风带着湿气,沁入了骨头缝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天蓝蓝的,不知过了多久,几朵白云拉住了准备回家的太阳,非要它来个谢幕表演。
太阳散发出最后的余晖,把云朵烤的火烧火燎的。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投宿提上了日程,露宿荒野显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只能咬牙往前走。
远处一个高高的木杆上绑着一个红布条的箩筐,近了更清楚。
那是一个幌子,车马店的幌子。
杆子上还有一个布帘,粗糙的很,风吹日晒,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陈记车马店”
终于找到了歇脚之处,马儿也兴奋起来,感觉到了主人的心情。
蒙古马头顶、颈部的鬃毛修剪的齐齐整整,扎束红穗,脖子系着的红铜铃声浑厚悠远,作秀一定要做到位。
一个跑腿的伙计迎了出来。
“先生,里面请。”
叫你一声先生,可不能拿自个真当先生,口语化的尊称而已,就像六七十年代照相,左上口袋一定要插两支钢笔一样,手里拿本卷起来的书,文化人呢。
“找个打尖的地方可不容易啊。”
“先生,说的是,南方水系丰富,走船行商车马店少,而北方旱路运输,车马店就多。”
“不过呢,能找到本店,都是缘分。”
“赶紧里面请,歇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