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扑哧”
雨后的水积攒了很多坑。
张爱国弓着腰,一脚深一脚浅的在收拾着瓜落。
第一支匣子枪,雨水冲洗过。
“草”
张爱国看到了编号,因为最后两位为98,自己记得很清楚,就是自己卖出去的枪。
“不地道啊”
为了宣泄心中的不满,张爱国搜完财物和枪支弹药,原地留下了尸体,没有再土葬。
枪支需要拆卸擦拭,还要浪费枪油和时间。
被狙击的头目怀里有两张银票,幸亏包在油纸中,没有被水渍湿,数额加起来就250块,一个二百五。
钱袋没有了,枪支也没有找到。
只翻找到了几块大洋和口袋里的十几发子弹。
所有可以夹带的地方都搜过了,裤裆里,鞋底下,衣襟边角里,绑腿中。
回来了7枝匣子枪,一枝膛线都快被磨平的老套筒,几把乾刀。
七匹战马,颜色不一。
大洋十几块,几十个铜子,有湿透的满洲中央银行的钞票,官银钱号发行的官帖,奉大洋票,吉小洋票,铜元票,还有横滨正金银行发行的金券和银元券,还有俄毛的羌贴。
可惜很多都不值钱了,日本小鬼子为了掠夺财富,强行压低兑换价,仅吉林永衡官贴一项,就掠夺财富800多万元,收藏的价值大过实际的面值。
众所周知的绵羊票、骆驼票,属于还没有成立的伪蒙疆银行,都是该死的王警长打断了自己的计划。
凉风习习。
“阿嚏”
有一点点凉。
自己的芝加哥打字机不能再使用了,必须要用到关键地方,小道消息就像瘟疫一样,传染的非常快,再联想到发生的那么多诡异的事,虽然国内有仿制,岂不是惹祸上身。
去哪里找寻几把花机关呢?
青岛和天津倒是有仿制,mp28最好,设置有快慢机,可单发连射,子弹与匣子枪的子弹通用。
收拾完,换上了蒙靴,向着多伦出发,银票是本地钱号的,必须要尽快兑换,后面贬值的像废纸。
越往北走,草原的地貌越来越明显。
可以看到散落着一座座白色的蒙古包,低头吃草的羊群,马匹,还有牛。
张爱国挑了一枝匣子枪带着,红色的绸子像鲜血一样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