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没有和法学院在一个校区过,这还是薛与梵第一次看校辩论赛。脑子有时候都跟不上双方辩手的语速,最后不管是谁发言薛与梵都觉得对方说得很对。
“晚上他们说要慰劳,在学校外面的川菜馆吃饭。”
周景扬的声音冷不丁从身旁传来,薛与梵下意识往避无可避的墙上又贴了贴。
“不用了,我替我室友来的。”薛与梵说自己不去了。
他倒是没有坚持,薛与梵意外又庆幸他今天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结果等辩论赛散场的时候,薛与梵和几个人把收尾工作结束,给小八打电话的那个学姐拉住了要走的薛与梵。
薛与梵看着臂弯里那双做着夸张欧美风美甲的手,她倒是自来熟。挽着薛与梵还不忘和其他人说:“今天请大家吃饭,辛苦了。”
薛与梵解释了两句自己不去了,那个学姐不知道是不是和周景扬学来的充耳不闻,她说她叫聂蔓:“走吧走吧,就当是多交几个朋友。”
薛与梵还想说话的时候,已经被聂蔓半拉半推着带出了会议中心。
会议中心外还有没有散掉的观众,薛与梵恍惚间看见了一个熟人。
是唐洋。
唐洋拿着手机在打电话,看见了薛与梵之后,朝她挥了挥手。
他们是同路,唐洋走在前面,一通电话没打多久。聂蔓松开了拉着薛与梵的手,小跑着追上了唐洋:“你也出去吃饭?”
唐洋回头望去,先是看见自己肩头那双如同练了一般九阴白骨爪的手。吓了一下,抚着胸口:“对啊。”
“和周行叙一起?”
唐洋嗯了一声:“有事?”
“没事。”聂蔓耸肩:“你们在哪家店吃?”
“左任要吃川菜,川菜馆呗。”
聂蔓:“这么巧?我们也吃那家店。”
薛与梵亦步亦趋的走在后面,正想着要不要趁着没有人注意她,她偷偷溜走。行动是需要付出实践去证实的,结果刚转身就撞上了今天训人的学长和周景扬。
得了,薛与梵放弃了。
她这个人弹不好吉他,但是敲得好退堂鼓,她管这个叫知难而退。
是个美好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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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川菜馆门口,薛与梵就闻见了扑鼻的呛人的辣味。
聂蔓就像个恪尽职守的警|察,薛与梵就像个没有铐手铐的罪犯,她和唐洋讲话还会时不时回头看薛与梵在不在。
两个包厢在对对面,唐洋走在前面,薛与梵看见他推开过道左手边的包厢门,里面还是左任的大嗓门:“你是真的慢,你再不来我就准备给你留点辣椒吃吃算了。”
“今天辩论赛结束得晚。”唐洋回:“菜都点了吗?怎么就点这么点?阿叙,菜单给我,我再点两个菜,今天叫左任掉掉血。”
阿叙两个字刚出的时候,薛与梵正好走到两个包厢中间,从半开着的门里望了一眼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