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我睡了,困得很。”
“我看你一点也不困,”周意恍若未闻,紧紧地搂着怀里人,用唇瓣摩挲她的耳根,“要不要拉着领带做?嗯?”
炽热濡湿的吐息流窜在耳朵敏感地带,李言喻浑身一颤,耳朵尖都红了,连忙说:“难受,难受。困得很”
周意气笑了,掐了掐她的脸蛋,恨恨地说,“欠我那次要记好。”
李言喻扭着往被子里缩。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周意最后还是起身整理了衣服,恋恋不舍地去公司了。
到了公司,他一上午都心不在焉地等着下班,等下午兴冲冲地回到家,家里又不见人了。
一问才知道,家里人跟着崔缘和闻海去吃椰子鸡了,把他一个人剩在家里,形影相吊茕茕孑立形单影只。
大概是忙忙碌碌了很久,这回闲下来竟然不知道做什么好。周意的目光在手机上停了两秒,然后拿了起来。
而另一边,李言喻正吃着饭,手机忽然冒出四五条消息来,打开一看,是周意发了几张照片。
照片拍的是小区附近的一片草地,草地上三只狗正在阳光下嬉戏追逐,尽情撒欢。
李言喻:“什么?”
周意很快回复了过来:“李言喻和她的两个朋友。”
“你呢?”李言喻问。
周意又回复了一张照片过来,是阳台上的姜花,一支挺秀。
“这又是?”
“孤独的守望者。”周意回复说。
李言喻忍不住笑,问:“你在干什么?”
周意又拍了一张照片过来,主卧里原来那张床移走了,一堆新的床架正堆在地上,等着装好。
“筑巢引凤。”
“床不是好好的么?”李言喻问。
“怕你施展不开,换个大的。”
“都要搬家了……”
“你一天都不能等,我也没办法。”
李言喻有些耳热,举着手机不知道说什么好。
崔缘见她过久地游离着,于是敲了敲她的碗,贼贼地问:“睡到了没有?”
李言喻根本没来得及说话,闻海就啧了一声,说,“这还用问吗?脖子上都是吻痕。”
李言喻如临大敌,瞪圆了眼睛,连忙捂住了脖子,明明早上看脖子上都没有,难道是看漏了?
何况今天穿了衬衫难道还没遮住?
崔缘和闻海对视一眼,“嘿嘿嘿”地笑出了声。
“那么紧张干什么。”
“不识逗。”
好气!
想了一会儿实在是很气,她噼里啪啦给始作俑者发了一通,满心愤懑地谴责其恶劣行径,那厢半天回了一句:【早点回来】
见她没回复,又发了一条过来:【回来好好施展,争取把我弄坏】
“……”
李言喻实在是有点害怕,腿软,当晚坚持回自己的房间睡,然而也不过是换了张床和他酿酿酱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