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该把逝者送去火化安葬了。”说着,余多多顿了一会,喝了口水才继续道。
对面的声音应和着,“对对!”
“那日天气炎热,祠堂里挤满穿着白色衣服的人,衣袖上都带着黑色的孝带,在亲近点的,就是带孝帽穿孝衣。”
“大家就排着队的要给老人家鞠个躬,道个谢,让他好好走。”
“偏生我表哥走进去的时候,起了一股穿堂风,把老人家头上的白布掀了起来,我表哥打眼一看。”
余多多停顿一下,提高了点声音说道,“这不对啊!放了几日的尸体怎么会没闭上眼,这是不吉利的。”
接着用气音说道,“一般逝者都是要瞑目才行的。”
对面的声音应和道,“是这样的,要闭眼才好,不然要回来找人的。”
寝室里响了几声抽气声。
方小松把被子抽出来,盖子自己的腿上,凌云看着他,伸手拉了点被子在自己身上,又往方小松边上靠了靠。
两人在黑暗里相顾无言,只是都往对方旁边挪了挪。
“日子定了下来,总不能不火化下葬,天气这么热,在几日这尸体就该发臭了,谁也没在意这没瞑目的老人家,给他合上眼盖上布。当天下午就把老人家送往火葬场,下了墓。”
“一行孝衣人,带头的年轻人抱着骨灰盒往山里的坟场走去,旁边哭丧的人也哭的卖力,四周也没有别的声音,只有嘶声裂肺的哭喊声。”
“我表哥心里当时非常压抑,隐约间听到几声猫叫声,他向四周望去,只看见前面的枣树上站着一只黑猫,正沉默的盯着最前面的人。”
“人是埋好了,几日平静下来,老人家的去世并没有影响了什么。”
“头七很快就来了,头七的时候,魂归来,从逝者家到坟头,一路敲锣引亡魂去往黄泉路。”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我家那边也这样!”
“余鱼!你和余多多一个村的!”张浩杰忍无可忍的低吼道。
余多多一点也没受影响,“就在这个时候,我表哥遇上了不可思议的事。”
“我表哥当时并不清楚这个敲锣引魂的时间,还和我唐哥哥在池塘边玩水,当家里的大人忙把两人叫回家里的时候,锣声已经离家门口很近了,我伯母急急把门关上,训斥了我唐哥哥两句,就去做自己事了。”
“我表哥当时没有当回事,等锣声在家门的时候。”
“突然,大门被人敲响了。”
这个时候,寝室门被人砰砰砰得敲响了,寝室里窸窸窣窣的钻被子声,还有铁架子的撞击声,张浩杰直接一声“卧槽”,把被子蒙头盖住,更有人发出低呼声。
“熄灯多久了!还在吵!”外面传来的是寝室大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