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陈景元感觉被嘲讽了。
“睡睡睡!一起睡。”
高大的青年穿着短袖短裤,白毛巾胡乱地擦拭着湿发,随后着急忙慌地跑进浴室吹头发。
三分钟后,一切准备就绪。
“关灯关灯。”
陈景元急切地熄灭了卧室的主灯,只留下床头一盏夜灯。
他从另外一个方向掀开被子上床,直到盖上被子心脏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想努力压制,可鼻尖一直能嗅到沐浴露的香气,明明都是酒店提供的,在她身上却格外好闻。
陈景元觉得什么都不做的话,不符合他血气方刚精力充沛的年纪,心痒难耐之下往旁边蹭过去,伸开双臂将人抱入怀中。
对于自家香香软软的女朋友,陈景元从来都爱不释手的,以前总是喜欢捏捏脸蛋、捏捏手心,没人的时候抱着她。
这会儿更是欣喜若狂,相比他来说,郑妙谊太过娇小,能够把她整个人都搂住,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双腿被他夹住,鼻息之间是两人身上的香味互相纠缠,陈景元爱死这种亲昵了。
显然郑妙谊有些不习惯,因为他搂得太紧了,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伸出手推了推,“你是想勒死我吗。”
“我是爱死你了。”陈景元在她脸颊上狠狠啄了一口。
但明显放松了力气。
在北京的冬夜,两个互相喜欢的灵魂,紧紧地抱在一起,心好像不再孤寂。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原谅我的。”房间里传来闷闷的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不分青红皂白地断联消失,然后不要脸地来找你。”
郑妙谊转动身体,手臂环住他的腰,“确实很过分,过分到我以为我们早就结束了,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听到她这样说,陈景元的心都揪起来了,手臂不自觉收紧。
“可我还是没出息地当你出现就心软了。”郑妙谊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听着舒服极了,“感情的事情没必要赌气,你确实过分,但我又不想错过,那我们就再试一次吧。”
“反正我还年轻对不对?无非就是浪费些时间。”
陈景元听着心疼,掌心扣着她的后脑勺道:“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死也不能。”
这天晚上怎么睡着的郑妙谊不大想得起来了,一开始两人都说些煽情伤心的话,弄得眼眶湿湿的,后来陈景元的唇贴上来,气氛一下旖旎起来,你来我往,纠缠不清。
当一双手袭来时,陈景元有些迟疑,他问:“怎么没穿?”
郑妙谊有些恼火,又有些羞涩,“谁睡觉穿那个啊!”
他还觉得很有道理似的点头,“确实勒得慌。”
情到浓时好像所有事都水到渠成,偏偏在最后一刻,陈景元松了手,他喘着粗气克制,将她衣服穿好。
在她脸上亲了亲,随后下床进了浴室。
郑妙谊模模糊糊、意识不清时好像察觉到他上床,身上带着凉意,重新将她揽入怀中。
“睡吧,宝贝。”
郑妙谊睁眼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身旁没有人,她揉着眼睛下床,在客厅的桌子旁捕捉到忙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