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语,扭头走了,“我们下去吧。”
萧皓辰蹲在原地,呵呵笑了笑,道:“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事实在那摆着呢,哈哈哈!”
将军回过头来,灭剑出鞘一寸,“信不信我一剑斩了你。”
“我可是帝国少帅!”
“呵呵,别忘了,五世家的人可都是巴不得你死的!如果你再得罪了我……嘿嘿。”
萧皓辰恍然大悟,脸上一下子洋溢起讨好的笑容,“这话说的,太见外了,您伤势还没有痊愈,我给你捶捶背吧。”
“少给我装蒜!记住,刚才那件事情,以后不许再提!”
“我明白,我明白,您放心吧。”
将军点点头。
机甲降落回原来的那片树林里,将军立场全开,确认了方圆十里之内,没有敌人之后,方让艾玛下去,择地洗澡。
此前来过一次,艾玛对这片林子有些印象,她牵着沈熙姚柔嫩的小手,一步步地走到荷塘边,洗衣洗澡,撩水嬉戏,可怜两个大男人,听着两女柔情四溢的笑声,以及水花四溅的波浪声都是心头奇痒难耐,恨不得冲上去与她们共结鸳鸯。
当然,他们是绝不可能这样做的,因为,当下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警戒,警戒随时可能降临的危险。
另一边,淮城城主府内,城主大人正在大厅里焦急的等待着,他的儿子,鲍森奎昏迷躺倒在主卧室的大床上。接受大夫的治疗,肚子上被开了个大洞,内脏被破坏了大半。儿子的生存不容乐观!
城主大人来回地踱步着,在听了属下的禀报后,他将本来已经下达的全城通缉的命令收了回来,作为城主。他在帝都的眼线绝对不少,所以,也对那里的情况了解几分,在听说了淮城郊外的激战后,立时联想到了什么。果断的终止了继续追击的指令。
儿子虽然很重要,但再重要也比不上自己的乌纱帽,不管那四个人究竟是做了易容的将军一行,还是帝都保密局的高官,都不是自己这样一个小小的城主所能应对的,自己不过是条狗,看家的狗,除了敢在窝里作威作福之外。哪里敢惹帝都内真正的掌权者!
所以。即便躺在急诊室里的是自己最为疼爱的小儿子,这位老谋深算的城主也绝对不会冒险,派人出去追拿嫌犯。
手术持续了十几个小时,大夫出来的时候,城主大人的心一下子紧了紧,因为他在大夫的脸上看上了阴霾和愁容。
他扑过去。问道:“我的儿子怎么样了,有没有性命之忧!”
大夫叹了口气。道:“命是保住了,不过……”
“不过什么!”
“哎。您自己进去看吧。”
“该死!”城主大步进屋,在屋里找到了躺在病榻上的儿子,鲍森奎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实的白色被褥,三个侍女正在他身边忙左右忙地照料着,见老爷进来,侍女们不约而同的低下头。
城主心头不安,走过去,掀开被褥,在目光触及鲍森奎藏在被褥中的身体时,大叫出来,“他妈的,哪里来的庸医,把我儿子搞成这样,去,把他抓来,我要杀他全家!”
鲍森奎完了,他和萧皓辰的见面简单且直接,为恶甚广的他在交手的一瞬间败下阵来,落下了永远无法治愈的伤残身体!
不过,这只是个开始,在他醒来之后,会像头猎犬一样,全力搜索那个给他带来如此痛苦的男人!
同一时间,帝都,慕容家宅邸内,
眼睛上包着白巾的慕容天倾,正独自坐在慕容家偌大宅院的一隅,伤势恢复后,他搬出了曾经居住的东厢房,失去了鞍前马后的侍从们,更失去了曾经拥有的地位和荣耀,他孤独的坐在这偏僻窄小的屋子里,面前是洁净平瑕的湖面。
“少爷,给您送饭来了,放桌上了啊!”这是平日里,他唯一能见到的人,慕容家的老奴。
天倾点点头,双手摸索着,抓起了递到眼前的碗筷,夹菜,吃了两口。
今天的饭里裹着肉块,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这样做的,他在心里这样想着,不禁夹了块肉,朵旎起来,自从搬到这里,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吃过肉了。
“公子,好吃吗!这可是老奴亲自为您准备的,藏了好久,才带进来的。”
天倾道:“好吃,好吃,我们以前认识吗?为什么您会这么照顾我。”
“照顾您应该的,因为您以前在府里也非常照顾老奴啊!”话音一顿,他续道,“我那个天杀的儿子,不就是被你照顾死的!”
“啊?”天倾止住碗筷,停下了吞咽的动作,竖起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啊,我那个挨千刀的儿子,就是被少爷您照顾死的啊!”
“我们有仇?”天倾放下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