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扎一脸尴尬:“你在我茶庄赢了那么多钱,我怕你发现,没胆子出噻……不玩了,没得意思!”
我寻思这家伙真挺好玩的。
到了傍晚时分。
一位佝偻着背的老头拉着一车废纸回来了。
南扎赶忙迎了过去:“老姜头,你还记得我不?”
姜老头看了看他,问道:“你是哪个?”
南扎拍了拍胸脯:“我!曲比儿子,南扎!以前你在我家喝酒,还常让我出去买花生米来着!当年我进县文化队,也是你介绍的,你忘了?”
姜老头说:“曲比?你的肝腹水好了,能喝酒了?”
南扎无语道:“我是他儿子!”
姜老头闻言,捏了捏南扎的脸:“儿子?这长得一点也不像啊,曲比被人戴绿帽子喽!”
南扎皱眉回道:“我是他养子,当然长不像……那什么,我今天过来看看你,还给你带了点东西。小苏,你把烟酒给拿过来。”
我寻思等下找东西还得靠这货,也不跟他犟,将烟酒给拿了过去。
姜老头看到了烟酒,咧嘴笑了:“好东西啊!”
“想起我来了不?”
“我喝两口酒就能想起来。”
南扎赶忙打开了酒瓶,递给了姜老头。
姜老头咕咚咚灌了好几口酒。
“想起来了不?”
“没有。我得再喝两口!”
“完球了!都已经成傻子了……老姜头,酒你别喝了,都是你的,我先给你唱一个吧!”
南扎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开口唱道。
“一变村姑送斋饭,手提竹篮路上行,梳了一个麻布髻,山花插在我的鬓……”
他在唱皮影戏。
还别说。
这家伙唱起来有模有样,韵味十足,不愧是文艺圈出身的,功底还在。
姜老头一听到南扎在唱皮影戏,眼睛瞪得老大,浑浊的眸子顿时放出精光,竟然开口接唱道:“满脸笑盈盈,朴素的衣裳穿在我的身呐,斋僧饭蓝手中擎,登小道、过山峰,送斋饭脚步太匆匆……”
最后两人开始合唱起来。
呜呜哇哇一起唱了一大段。
唱完之后。
姜老头一拍大腿:“南扎,你个龟儿子,有多久没来看我喽?”
我们瞠目结舌。
这特么也行?
南扎见状,松了口气:“总算想起来了!赶紧进屋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