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闻言,神情有一些不好意思:“荷阿婆跟我聊天用苗语,我听不懂时她会用简单的普通话,杂七杂八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准确表达她口中形容的冬娘娘宫寒冷状态,这句话是我加上去的,以后我不自己加话了。”
刘会长笑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这本来就是形容寒冷冬天的!丫头,你是有文化的,表达非常正确,别理沙皮兄这种没上学的人!”
我:“……”
小竹忙不迭说:“不不不!我哥可厉害了,他什么都懂。”
我对小竹说:“行。我们知道了,你记得给老太太加点衣服。”
小竹说:“好。”
第二天开拔的时候。
果然越走越冷。
四周的树开始变得光秃秃,也不见任何动物了。
往前行一段,小雨,众人拿着薄膜套着身子挡雨行进。
再走了一段,小雪,连呼吸进去的空气都刺肺。
又行一段,大雪纷飞,四周白雪皑皑的一片,根本望不到尽头,而且没有任何地方可躲避风雪,大家走的极为艰难。
小竹的描述非常准确。
确实万径人踪灭!
我们不能用气功来抵御寒冷,冻得已经受不了,更别说荷阿婆了。
她冻得在椅子上打摆子,嘴里还在喃喃念着什么。
我们将能保暖的东西全捂住了她的身上,但作用不大,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似乎很快要冻死过去。
高湾见了,吩咐下属将毯子拿出来,给荷阿婆裹着。
不是他有多善良。
而是荷阿婆不能死,她要死了,那这次他们就算白来。
裹上了厚厚的几层毯子之后,荷阿婆的状态好了一些。
整支队伍唯独高湾,这家伙越走脸色越红,腹部仍然像青蛙一样一鼓一吸。
易先生脸色发白:“高老大,这样走下去不行啊,得找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
高湾说:“我知道,但现在找不到。”
众人耐着头皮再前行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快到崩溃的极限,前方仍然是一片白雪茫茫,但又不敢停下脚步,停下来基本上就是死。
高山存在独特小气候倒很正常。
但像如此极端变化的情况,实在太罕见了。
忽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