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较不要脸,想跟小竹换一下。
陆岑音直接拒绝了。
后来我问她为什么要拒绝,陆岑音反问难道你想生个小孩出来叫做“苏观生”?
我才明白过来。
这里的用品不齐全。
山上没人来看管我们,却并不代表我们能离开,一来道观四周都是陡峭山,下山只有从上来的路下去,而且我预计在山下的路口,肯定有田家人在守着,二来即便我们离开,以田家的恐怖实力,随时都能把我们给拎回来,三来我预判目前也只有这里安全,难得清静,倒不如暂时休息几天。
接下来。
我们几人就在道观里生活下来。
有一次三黑子跑步,他回来跟我说,山口停了五辆车,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守着,但看不到车上人的样子。
至于在道观里的食材。
每天都是道姑一大早到半山腰的一个小休息亭里取来,田家人会提前将食物放在那里。
道姑不会说话,但会写字,后来我们知道她的道号叫云晴子。
在正统道教里,道士包含了男女,没有“道姑”这个称谓。
男道士称之为乾道。
女道士称之为坤道。
“道姑”只是民间为了便于区分,对女道士的俗称。
陆岑音和小竹适应很快。
小竹帮着云晴子做饭,扫地,喂一只道观里的老鹰。
陆岑音帮着云晴子抄经书、符纂、典籍,有时还会一起做早课。
云晴子非常喜欢她们,常常拉着她们一起睡,教她们打坐运气。
三黑子没想到从金陵跑出来之后,反而比在影青阁更加憋闷,跑步玩腻了,每天霸王举鼎玩,然后用手指去戳树练金刚指。
在起初的几天。
我能完全静下心来,每天站桩,呼吸着山间的新鲜空气,有时一站就大半天,浑身通泰,仿佛回到了以前跟着九儿姐学艺的日子,恍惚中有卸甲归田、岁月静好的错觉。
可连续十来天,不仅田家家主一直不上山来找我们,连崔先生也再没来过。
仿佛我们几人已经完全被这个世界所遗忘。
我有一些坐不住了。
田家到底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