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连人都不砍了,直接抱住了屠杀上瘾的鬼妻。
“阿弱!阿弱!阿弱你醒过来!不要被惑了心智!”
般弱被它抱得有点难受,尽管它蓄意掩盖,但凛冽剑芒仍让阴魂刺痛,她想要推开它。
它抱得更紧了。
她又踢又咬,对方也没有半分松手的迹象。
般弱只好眼睁睁看着那一群剩下的血食跑掉,她气得咬住对方的耳朵泄愤。
嘶!
好锋利!
她满嘴鬼牙险些崩裂。
她恼恨无比,拽起那一根血迹斑斑的勾魂锁链,绞住了剑灵那清寒瘦薄的身躯,像人肉磨盘一样,要磨尽它所有剑意。
“刺啦刺啦——”
响声刺耳。
少年赤着的上半身被勾魂锁链绞杀,雪白皮肉块块脱落,露出里面漆黑泛着金光的根骨。
它似乎觉不到痛意,仍旧柔软地亲她的耳廓,又将薄薄的耳垂含进剑舌。
少年剑灵缠缚灵瞳妙目的黑绸垂进了鬼公主的衣襟,她仅是迟疑了一瞬,就被它吻得嘴唇发亮,覆上了一层浅淡的水光,龙腥味极重。
鬼公主略微迷茫,眼底仿佛笼罩了一层暗红的纱,让她分辨不清这人的面目。
但对方是极为熟悉她的,非常自然解开她的腰封,又将那浸足了膻血的喜服远远扔开。
“锵。锵。锵。”
它许久未用,出鞘便有些难言的涩痛,双眼也泡起了一窝清汪汪的水,顺着脸颊滑落。
它可怜巴巴求着般弱,“妻,帮,帮我。”
“……”
生锈成这样,还能用吗。
般弱缓缓清醒过来,又陷入了深深怀疑中。
她只好帮它一把。
细拈花枝,薄染殷雨。
剑灵在她面前向来不掩饰性情,痛快地叫了起来,它脚趾头绷紧了又松开,还不忘偷偷勾着她散落在脚边的头发。
情到浓时,它失了点神,忍不住亲吻她的脸颊眼尾。
般弱累得坐地,由得它贴着腰,撒娇似地亲了又亲,她的视线在触及到它蒙着眼睛的绸带时,起了恼火,“又是谁伤了你眼睛?”
她光顾着它的舌头跟小指了,都忘了这一茬。
剑灵歪了歪头,“眼睛?哦,这个不怪他们,我自己取的。”
般弱:“???”
君不见亲热粘她,“它们都在你原先的尸身里,可保你万年不腐。”
般弱提起的心又放了下去,“胡闹啊你!等会就取出来,塞回去!”
动不动抠眼珠子什么毛病呢,你是一把剑就可以吓鬼了吗!
剑灵可有可无应了。
然后他们干完活儿,又开始刨墓开棺。
般弱见到自己保存完好的尸体,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感觉颇为怪异,她问君不见,“眼珠子藏哪里了?”
君不见欢快地回答,“一颗在你嘴里,一颗塞腚儿了,老人说这样能锁住两头的气,更加周全保住鲜味儿!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
般弱:“……”
真有礼貌啊你聪明过头的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