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固然有她吐口水的功劳在里面,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非但没有缓和,反而变本加厉针对她。
就拿这一次无妄之灾来说,她不管求不求情,最终还是得打过一场!
神经病啊!
把她一个娇滴滴的小甜妹当牲口使,良心不会痛吗?!
般弱心头怒骂,纤腰如游龙摆动,险之又险避开他愈发炉火炖青的拳掌。
“你果然偷学我点苍轻功!”
沈辟寒给试出来了,面色冰寒若渊,“好一条胖蚜虫!”
沈辟寒都不骂般弱小娼妇了,因为俩人的骂战早就升级了七八百遍,之前的根本不新鲜,骂人祖宗也落后了。
而最近般弱为了骂得新奇,搜肠刮肚得很是凄惨。
但在对手面前,她依旧支棱起来,伶牙俐齿,气得人七窍生烟,“你说偷学就偷学?庄主许我便宜行事,你自己藏不住招儿,被我天才学会,关姑奶奶什么事儿?你个瘦竹竿,屁眼不大,心眼子倒是长了一千八百个呢,呵呵!”
“你心眼不大,喉咙倒是大,值得吞我这一剑!”沈辟寒笑得阴寒诡艳,弃了乌蛇软鞭,折了旁边的佛面竹,化作剑光,朝她叠叠伏伏刺来。
一手回风舞柳逼得她节节败退。
“撕啦!”
般弱双袖被碧绿剑光绞碎,露出一截丰腴白皙的藕臂,血痕斑驳。而下一刻,她的衣襟同样遭殃,碎裂小片。这并非是沈辟寒故意调戏她,这厮不近女色,天生武痴,却对般弱敌意最深,三番两次想要弄死她,因此他招招狠辣,盯准的不是手脚便是心脉。
般弱求生欲发作,“少庄主,大少爷,我认输行不行!”
妈的!逼急了她去大漠养猪!
沈辟寒并不理会,又是一剑割喉。
般弱见软的来不了,直接上硬的,“您尽管杀了我,等我死后,你们沈氏也将扬名天下!只不过扬的是公媳扒灰的丑闻!”
后一句被她刻意压低,仅有沈辟寒能听见。
他瞳孔剧烈缩动。
本来般弱只是猜测,没想到猜了个正着,难怪那一天她跟温氏回了点苍山庄,温氏顺杆子上爬,要与沈负雪玉成好事,这位小少爷的情绪极端,还迁怒她骂出小娼妇,失了大家公子的体面。
因为那一天,正是小少爷亲生母亲的祭日,他的亲生父亲却跟另一个陌生女人颠鸾倒凤,根本不忌讳热孝。
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出生,自然培养出了一个毫无底线的衣冠禽兽,他赤脚踩在他人的爱意上,任她鲜血淋漓,自己却是不屑一顾。
趁他失神瞬间,般弱屈膝,将他撂到地面。
“锵!”
浪人剑直直下落,寒芒如玉带,掠过沈辟寒的细颈,般弱正骑在他的腰川,高扎起来的马尾摔落下来,狠狠鞭了少庄主的半边脸,丝丝缕缕抽得微红。
他胸膛犯了恶心,重重起伏着,眼睛更是淬了毒火,脸红筋暴,怒不可遏。
“温般弱你闭嘴!!!”
般弱得了把柄,长舒一口气的同时,捡起自己造作的绿茶技能,故意嗲他,“少庄主,您都说我心眼小了,这么大声吓着我,说不定嘴一瓢……”
沈辟寒闭了闭眼,眼尾仿佛烧着滔天血海,骇人异常。
待他重新睁开,双瞳游走血丝,却平静得令人发毛,“温般弱,我给你一个机会,今日我束手就擒,你了结我。错了这次,明日,你我不死不休——”
“我沈橙必定扒你的棺,吃你的灰,永生永世,恶鬼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