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看他憋得眼珠都红了,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一紧张,这龟壳就收不起来,水儿,要不下次,我再克服克服……”
水儿倏忽低头,猛地咬住她的龟壳边缘。
卧槽?!
从未设想的道路在般弱面前铺开了。
像一条性贪的蝉蛇,他双臂盘着龟壳,张口啜吸着她的唇舌。小麝香龟也不甘示弱,蹬着两只小短腿,抓着他的长发,就要攀爬那一座光滑雪净的玉山。
“……嗯?嗯!”
水儿把般弱给搬开了,眉间门红痣艳得妖冶,随后切换到了动物教育频道。
“你是一头小母龟知道吗?只有雄龟才爬背的!你又没有,你乱爬什么!”
小麝香龟嘟嘟囔囔。
“知道了!小气的水儿!”
“……”
尽管她是那么保证,但燕十九并没有放松,因为接下来半个时辰,这头小麝香龟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劣迹斑斑。趁他不注意时,总是妄想从后头爬跨他,被他发现之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理直气壮触咬他,把人咬得青青紫紫跟破布娃娃一样。
般弱还狡辩,“水儿,我这是天生的龟龟习性,改不了!”
“就你废话多!”
水儿不耐烦拍着她的龟壳,咚咚作响,“想要乱搞就老实点,没见过吃人肉的小母龟还挑三拣四的!”
般弱尝到了甜头,迅速乖巧起来。
跟着水儿混,有肉吃,他说的,没得抵赖!
般弱吃了一段时间门白饭,整个龟被暴躁小漂亮养得油光水亮,喷射的水箭也从一米远变成了三米远,传为水神之龟。
皇子们现在都怕了她了。
般弱委屈极了,我一个龟每天天还没亮,就被捉出去陪你们读书,又因为你们太蠢了,经常被大儒迁怒留堂,导致我一只龟吃了上顿儿,又没下顿儿,四肢都瘦了一小圈,看你们不顺眼喷你几下口水怎么了?
做人真不大方!
而且每日都三点一线的,你们宫斗不是下毒就是使绊子,很无聊好不好!
燕十九看得出小龟闷了,跟平常都昂着头不一样,现在每次回家就用尾巴对着他。
燕十九转头就领了差事,带着般弱去南塘。
“去南塘?”
小龟表情微妙。
要是她记得没错,那位未来的小狗皇帝就这疙瘩角落里猫着呢!
但她是个心大的龟龟,向来不计较这种事,于是爬到小疯子的腰带上,随便窝了个兜,就跟着他嘚儿嘚儿出发了。般弱暗叹,她真是个好养活的龟龟女友,每天一两桶鱼虾就吃得饱饱的,坐马车还不带占位的!
到了南塘,水儿很忙,嗯,为了造反事业忙得脚不着地。
据说是他那老爹,越老越昏庸,被枕头风吹得颠三倒四的,好像想要传位给老三,水儿非常不满,准备让他挂机,并且还贴心为老皇帝准备好了太上皇这个养老新号。
于是在紧张凝重的密谋气氛当中,般弱爬到他头发准备睡一觉长的,水儿专门抓下来,兴致勃勃跟她探讨,“来来来,你说我是拿剑架在那老头的脖子上呢?还是拿一颗人头拍他桌上比较好?”
众幕僚:“???”是不是草率了?!
般弱:“……”救命我只是想找块地儿睡觉。
他好像也拿不定主意,于是拿出一张纸,写写画画后,把般弱的龟壳放到正中央,他手指一拨,她像陀螺一样,嗖的一声旋转起来。
众幕僚:“!!!”为什么造反还没开始他们就觉得要输了?!
般弱:“……”这个神经病。
这一天风和日丽,趁着小神经病外出办事,般弱脖子圈了一条蛇围巾,同样偷溜出门。
难得碰上城隍庙会,这边猴子耍关刀,那边大猛男吞长剑。
她东瞅瞅,西瞧瞧,稀罕得不得了。
另一边,她的出行动向同样被人密切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