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茶!茶!”
他牙齿缝里挤出冷气,表情狰狞恐怖,如同地狱魔王降临。
般弱连忙架住他的手臂,开始忽悠这一匹生理知识缺乏的小野狼,“你干嘛这么生气,我说错了什么那?其他男孩子都是用后面的!我只是觉得你还没准备好,所以才打算从前面进攻!”
塞沛愣了愣。
好一会儿,他扬起浓眉,有些狐疑,“你骗我吧?”
“我骗你干什么!”
绿茶一脸正气,“你看看咱俩的身板,不应该是你趴着吗,我在后头吗,这样我才不会被你压扁啊。你不是跟人来过这里吗?怎么,你没看见过别人怎么谈情说爱吗?这种事情很常见的,你多问一问别人就知道了。”
塞沛很要强,立即就说,“我当然看见过,我只是没想起来而已。”
般弱手指重新绕上他的兽尾,塞沛稀里糊涂听她的话,趴到了窗边。
是纱窗。
塞沛将脑袋探了出去,看到了旅馆外面的人群,他黑黝黝的脸皮有些发烫,强装镇定将薄纱拉好,“喂,换个地方——”
肉豆蔻般的嘴唇涂了蜜粉,沾了水后冲散了大片,塞沛逐渐适应她的冒失,猫舌头轻轻舔着。
小野狼的尾巴半湿半干的,又被身体的高温烘得软黏黏的,蒸发出一股热雾,它垂在地上,啪啪啪的,不住烦躁地甩动,某一时刻又炸了开来,好似一朵性格暴躁的巨型黑蒲公英。当皮肤与肌肉紧绷,他哼哼唧唧的,又像是得了什么夸奖,高高扬起头颅。
般弱攀着他的后腰,忽然看见他手臂爬出了一簇簇淡蓝色的枝蔓。
它飞快地生长、延伸、盘结,很快越过了肩膀,没入无敌性感的脊柱沟。
般弱有些语无伦次,“沛沛,你,你屁股,开花花了。”
小野狼凶得很,回头瞪她。
“不许看那里!”
在这一片冷酷坚硬的黑麦地里,饥饿的种子贪婪吞食着蜜,它疯狂地窜枝拔节,长出了密密垒垒的花苞儿,好像知道般弱正在看着它,那侧腰上的蓝花害羞摇晃着枝叶,清脆的一声,给她羞答答地绽开了花蕊。
“……哇喔。”
般弱很有仪式感,亲了亲第一朵开放的小蓝花。
“啪啪啪啪啪——”
瞬间,漂亮花花开爆整个身体,化作了幽蓝色的花海。
小野狼被快感湮灭,哆嗦着抖了下尾巴尖。
般弱放眼所及,都是葳蕤茂盛的饥饿蓝花,它们就像是有了生命,从身体的其他地方跑来,疯狂挤压到般弱的手心底下,摇晃着花心,如同一张张活泼热情的蓝色小嘴,叽叽喳喳地说我先来的亲我亲我先亲我。
“不准亲它们!”
塞沛的尾巴又一次炸毛,恶狠狠缠住了般弱的腰肢,强行拉过来,咬着她的唇心,“只能亲我!”
般弱被上千张蓝色小嘴追逐,再也没有占据上风的得意,无奈宣告投降。
塞沛哼了一声,尾巴一卷,把她抱在窗边休息。
般弱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塞沛不耐烦地说在外面。
她一个激灵醒过来。
“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塞沛盯她,“你是想回去找猞拜罗?还是珀伽?还是琉?还是尤黎世?还是优?还是维莉?”
般弱:“……”
怎么在您的口中,男的女的都跟我有一腿。
般弱老老实实坐了回去,撒娇着说,“有点累嘛,熟悉的环境才能睡着。”
塞沛满脸不信,但还是把她的手拿过来,揉着她的手背,耳尖滴血,红得整张脸都是爆盆状态的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