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慰对方,“不要担心,我房间有剪刀。”
塞沛的目光隐约透着绝望。
般弱把人拖到了她的卧室,拿起一把迷你小剪刀,咔嚓一声,裁断一片,极淡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般弱低头一看,那毛毛都粘成一团了,如同一道道惨不忍睹的血槽,她略微心虚,强装镇定,“嗯,少量出血,没事的,涂涂药水就好了。”
事情没有她想象得那么乐观。
第三天塞沛脸色发青来找她,羞耻得难以启齿,“我……上不了厕所。”
般弱:“???”
alpha狼从没有过这么无助的时刻,他常识都很缺乏,就更没有人教他生理知识了。
又是第一次发情期,他就更不懂了。
与此同时,身为低贱的人狼血统,塞沛的社交关系又比较复杂,不是陌生人就是仇人,对室友也是很冷淡的,所以放眼望去,竟然只有这个矮到他胸口的成年女性还有些可靠。塞沛不知不觉依赖起她,当身体发生异样,他第一时间就冲到值班柜。
作为可靠的成年女性,般弱赶紧拉着他去看校医了。
校医是个男的,很意外问他怎么回事。
塞沛脸庞黝黑,爬上一抹可疑的红晕,尽管不明显。
般弱鼓舞他,“有什么一定要直说,这样才会好得快!”
狼狼都快哭了。
他低沉沙哑的嗓音软得跟一滩水似的,“我尾巴充血,然后……尿不出来了。”
般弱:哦草。
般弱故作镇定,“你们聊,我先出去。”
骨节分明的大掌紧紧攥住他,汗水是湿冷滑腻的,alpha狼有些暴躁不安,“……你去哪里?不准去!”
塞沛生病都是靠自己扛过去的,从来没有看过医生,他性格多疑敏感,并不放心把自己身体交给一个陌生人检查。因为他态度坚决,般弱又是罪魁祸首,她被迫留下来,硬着头皮听了一耳朵的男性器官病变问题。
校医都被尾巴的血淋淋的惨状惊呆了,“怎么绑得这么紧?什么人下了这么重的手?简直就是野蛮!”
般弱被骂得狗血淋头,没敢吭声。
从校医部出来,塞沛的脸阴沉得难以放晴。
般弱轻咳一声,“不要那么悲观,还是有机会可以恢复的。”
塞沛面无表情,“万分之一的概率,可能吗?”
般弱当然不能怂,“可能啊,怎么不可能!我们要相信自己身体的痊愈力量!”
“要是还不能恢复呢?”塞沛步步紧逼,“要不是你给我缠着该死的蝴蝶结,我的尾巴就不会坏死,其他器官更不会受到影响,现在你满意了?我就算进化成顶级血统,也还是一头屁股夹着尾巴的残狼!”
塞沛扒着头发,烦躁得低吼,“我跟你有仇吗?之前逼我打乳环,现在又搞坏我尾巴,你到底还想我怎么样?!”
“是不是我天性下贱,活该被你们这些人类玩弄啊?”
如果可以选择出生,他宁愿从未来过这个世界!
命运总是在捉弄他,嘲笑他,他使劲挣扎,也逃不开深渊的口器。
“我有一个办法。”
小宿管在背后喊他,“你要不要试试啊?”
塞沛不想再掉进她的坑里。
但她追了上来,手指头勾住他的衣角,“你相信我,我会让你尾巴重新扬起来!”
塞沛神色冷硬,却没甩脱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