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老爹的脸彻底黑成锅灰,他对着女婿狠狠放话,“她今日这般口无遮拦,后日就能惹出更大的烂摊子来,你们成婚后,你定要好好约束她,莫教她做错事!”
张听颂浅浅一笑,“岳丈放心,小婿省得。”
绿茶气得肺都要炸了。
混合双打也就算了,还当着我的面儿交接管理权!
可恶,老娘离家出走!
般弱跑到一棵梧桐树旁,完美激活了她爬树的技能,双手一抱,双腿一蹬,身如轻燕,麻溜爬了上去。然而敌军来势汹汹,她爬到一半就被人抱住了腰,般弱死活不肯下去,被张听颂一捏腰间软肉,她酸到不行,还是被人拿了下来。
她双手疯狂拍打对方的脸,怒骂道,“你放开我!你个叛徒!我偷我爹私房钱养你,你竟跟我爹是一伙的!”
万老爹:“?!”
什么?他的私房钱都用来养这小子了?!
叛徒把她抱下树之后,又亲自捉了她的双手,递到岳丈面前。
般弱:“!!!”
小贱人!
“啪啪啪!”
般弱挨了她老爹一顿戒尺,顿时哭爹喊娘的。
万老爹本就因为亡妻娇宠嫡女,犹豫之间,张听颂轻轻道,“妹妹年幼失恃,得了岳丈护持,才得以长到今日伶俐,偶有顽皮,也是人之常情。只怪我当哥哥的,命途多舛,又贪妹妹这一份情意,才做下这等错事,舅若是要罚,还请罚我一人罢。”
说着便撂袍跪了下来。
万老爹阴晴不定,扔下戒尺,扬长而去。
般弱一看她老爹都走了,又拍张听颂的脑袋,“行了行了,我领你情,人都走了,甭跪了!”
张听颂并未照做,他仍旧跪着,伸手去抚摸她的手心,“打疼了没有?”
娇小姐噘起嘴。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你拦我,我早就上树了,他根本打不着我!”
张听颂亲了一口她手心,“今日是我对不住你,待过了这关,你爹就不会再追究你养外室的事情了。”
般弱被亲得惯了,没有什么抗拒,趁着人都不在,她狠狠揉捏了下对方的红唇,弄肿了才弯唇一笑,“你有什么办法?”
张听颂高深莫测。
“你等着就是。”
然后般弱等到了她的结婚批准。
万老爹很不高兴,“你老子我管不了你,落入那狠小子的手里,迟早教你学个乖!哼,反正你们青梅竹马十多年,他有的是办法管束你!”
她:“?”
爹啊你就这样把我卖了?
三月春风,嫁娶吉日。
二十二岁的张听颂一袭绛袍,修长雪颈簇着黑貂披领,骑着高头大马,迎娶他的青梅小祖宗。人们早就领教过了状元爷跨马游街的春风得意,见他此刻簪花披红,公服跃马,眉眼又含着少见的柔情脉脉,真是一等风流品相。
迎亲伴郎是他的同年,榜眼高焕,探花高杳,传胪褚怒澜,皆是才气勃发的俊俏郎君,跟他一路随行,引得少女春心泛滥。
人人艳羡不已。
想必未来的公侯阁,就是这些青年才俊的天下了!
有这等学富五车的伴郎,万家的拦门简直形如虚设,状元爷还当场做了一首精妙绝伦的催妆诗,惹得场内阵阵掌声欢呼。
鞭炮,宾客,红绸,高堂,酒席,祝贺,结发,合卺,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