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连我都会失去的!
般弱只觉那玩意儿极其烫手,哪里还敢用它威胁内相,连忙让人从她的私库里拿出来。
“喏,物归原主,往后你自己保管,可不得寻我麻烦!”
般弱还未交接,手指被他连木匣一起包裹起来。
般弱:“?”
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内相亲热靠着她,声嗓像是溽暑里坏掉的蝉,闷热又哑。
“圣人,我的好万岁,你亲亲小怀弱,好不好?”
般弱:“!!!”
她立刻就想把这东西抛出去。
然而不能。
内相手指如净白缎帛,力气却是强悍,箍着她不能放开,他轻声道,“未与圣人定情之前,我生性寡欲,不曾有过念想,为复仇亦不择手段,只当大仇得报后,再了结此身,开不开得了花,结不结得了果,却是无暇顾及。”
“纵然做了诸多劝服,可……还是疼呀。”
九千岁的鸳鸯眼泛出一层水雾,“我犹记得,双腿都是血,疼得都站不起来……我竟没哭。”
他还未说完,面前的小女帝就低下头,开了木匣,捧起锦囊,贴在那粉润的脸颊旁,又极其怜爱一吻。
朱怀弱蓦地呼吸急促起来,指尖攥着蟒袖,死死看着她。
小女帝迟疑地问,“是……这样吗?”
“再,再吻一吻。”他目含泪光,哀求着,“求圣人垂怜。”
般弱没办法,又照做了。
她倒是没什么,内相却是脸庞发红,娇喘连连,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也管不得有没有旁人在场,他伸臂揽住她的脸盘儿,极为动情地吻她眉心,胸膛剧烈发颤,“奴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恳请圣人答应。”
“什么呀?”般弱警惕看他,“要是让我做功课,那可不行,那几个老头的活儿我都没做完呢!”
张六低低一笑。
“若是圣人答应我,我替圣人做。”
般弱双眼燃起希望的火光,又熄了下来,她撇了撇嘴,“算了,还是我自己做,万一被他们看出来,可好一段日子没得消停。”
张六莞尔,抚她脸庞,欢喜不已。
“圣人长大了,会着想了,连陷阱都认得了。”
般弱不满拍他的手,“又来埋汰我!快说是什么事,过了这村儿没那店儿了!”
内相目光灼灼望着她,“自然是想圣人,陪我走一趟白圣禅寺。”
般弱苦思冥想他的目的,“你要出家?”
张六眼波婉转,“圣人的床榻,若无我翻江起浪,岂不遗憾?”
般弱横他一眼。
张六又携她的手,温声道,“圣人,随我去罢,那一日是空闲的,圣人可不做任何功课。”
此禽兽总算说了句人话!
般弱怦然心动,就这样被老狐狸骗到了白圣禅寺,是方丈亲自接待。
方丈一看这两位贵极天下的面相,愣在原地。
张六摩挲着木匣,又依依不舍交
给了方丈,“我不求功名利禄,也不求千秋长寿。”他双眼如墨,化开了山水,又流转到身旁的人,“只求下世能得圆满,六根皆在,与我的意中人再续前缘。”
般弱颤了颤。
妈耶,这男主说话怎么阴森森的,好像做厉鬼都要缠上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