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亲自动手的,后来想了一想,他这双手还要抱她摸她,弄脏可不行。
般弱犹豫,“你……还要帮我当皇后吗?你不当万岁了?”
鼻尖一凉。
他两指紧捏住她的小鼻头,左右摇了摇,“如今天下九州尽在我袖中,我大仇也得报了,要那个虚名做什么?”
他没说的是,贸然更换新主,他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立起太监皇帝的威名,他入宫多年,这一层宦官身份早就洗不脱了。他背负骂名多了,自是无关痛痒,可他不希望她被人指指点点,说她的皇帝丈夫是个太监。
他会很不舒服。
倒不如,仍旧是宦官的身份,做她的暗室情郎。比起见不得光的委屈、虚无缥缈的名分,他更想与她好好在一起。
“六哥……嗯,日后我叫你什么?解厄哥哥?”
般弱心知他厌恶张家,不好贸然叫他。
“除了解厄,其他的,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唤我六哥也行,反正张夙生也是老六。”
张六可不想听到她叫那废物的名字,得膈应死他。
“或者,我取个名,就叫朱……嗯……”
般弱兴致勃勃提意见,“叫朱小猪?”
张六:“……”
这祖宗见缝插针可还行?
“啊!!!”
隔壁响起了杀猪似的声音,震得般弱眉头一跳。
张六有些嫌弃,拉她走远一些。
般弱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先前她顾着捉奸,忽略得彻底,“这什么味儿?”
说完她就懊恼闭嘴了。
张六眉梢微挑,却不放过她,“你喜欢么?回去给你种一片扇骨木?”
般弱咬牙切齿,“不用!”
她跑到窗边,正要用叉竿支起窗,好通一通风,身后的人轻轻挨着她的腰,长臂就伸了过来,替她支起叉竿,“恼什么?那扇木骨又叫相思树,我给你种一片相思,不好?你就是歧视人家风流多情。”
般弱回头,“就你歪理——”
六哥扬着唇亲了过来,与此同时,不慌不忙将叉竿又拿了下来。
掩盖了一场蓄谋已久的钟情。
窗户外,粼粼运河,楼阁飞檐,游人的欢声笑语透过薄窗纸,人间白昼正喧闹着。
窗户里,般弱被一双长腿抵着,海天霞的薄裙衫被他撂得凌乱如飞花乱坠。
六哥却低头,不急着将她缠磨入腹,矜持又优雅,在她左胸上咬了一个殷红如血的牙印。
她吃痛拍他脑袋,他反而顶了顶她掌心,一副天真家犬的模样。
“瞧瞧,哥哥的相思发芽了。”
在她意乱情迷之际,他又与她咬耳朵,“叫朱怀弱如何?”
当你入我名字,入我血肉,那跌落山涧的月纵然伤痕犹在,亦不再幽暗寂冷。
它会随着我的心上人而明璨万丈,照在苍生九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