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翻云覆雨后,正腻在情郎怀中,她忧愁叹息,“张狗能耐很大,想必也快出来了,到那时宫内又严管起来,我欲再见你就难了。”
“定有机会的。”探花郎安慰她,“你在宫中若是寂寞,可寻些知心的朋友,咱们年岁还长着呢。”
说起知心的朋友,淑妃不屑冷笑,群嘲全场。
“都是蠢货。”
这话让在门外偷听的般弱不爽了。
咋的。
老娘是蠢货,你还让我摸到你老巢,那你是什么?
“蠢货。”
背后幽幽响起一声。
般弱心道,这什么地儿,居然还有回声?
她又听里头没了交谈,开始另一种交流,不由得兴奋贴上去,忽然耳尖冰凉,仿佛有水滴下来,她不耐烦站到另一边,朝着后头摆了摆手,让同行的粉圆站远一点。
“小蠢货,再听别人叫床,我割了你耳朵。”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低低的,不仔细根本听不见,凉凉的气从她脸颊滑过。
般弱:“?”
是她太混乱了吗,不然怎么听见某个死太监的声嗓?
她转过头,对上一张阴柔冰寒的面孔,她嘴里妈耶叫一声,扑到了门扇。
里边的淑妃顿时警觉。
“谁?!”
不等淑妃藏起情郎,外头淡淡地说,“咱家给淑妃娘娘,褚大人,问安了。”
是张狗!
俩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探花郎仿佛早就预料这个局面,他整了整衣衫,对淑妃凄然一笑,“能得娘娘垂爱,此生无憾,此事,褚某一力承担,娘娘千万珍重。”
“珍重个屁!”
淑妃爆了句粗口,“这躲躲藏藏的日子过得真没意思,你要死,我陪你好了!反正我也活够了!”
说着她就打开了门。
不出所料,外头的人就是权倾朝野的张狗。
在她的印象中,张狗穿着那身很不吉利的大红吉服,皮色艳丽,气质阴戾,仿佛一个艳妆盛饰的活死人,而在她面前的青年,却是世情凉薄的贵公子的模样,银白灰夹纱长袍,唇上沾着美人祭,透着一股生机勃勃又饱满深艳的色泽。
淑妃视线下移。
那夹纱长袍里挟着一张粉润面孔,唇珠肉肉的,那标志性的小肥腰,她化成灰她都认得!
淑妃脱口而出,“这房间门满人了,你们去别的地方偷情吧!”
般弱:“!!!”
日!好个狡猾淑妃!
居然反客为主!
般弱摆出皇贵妃的威风,“你放肆,本宫同掌印清清白白,何谈偷情,倒是你和探花郎,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辩解!”
或许是自知抵赖不过,淑妃也是豁出去了,根本不怕她,牙尖嘴利回击,“清清白白?心里指不定住了多少只鬼呢!往日我笑程嫔取悦阉狗,没想到最后是皇贵妃娘娘以身饲狼,您也真是荤素不忌口!”
嘿!想干架的是吧!
论起骂街,般弱当仁不让,虽然她嘴里心里老是骂死太监,但别人骂就是不行,她护短。
她噼里啪啦地张嘴,“我就不忌口怎么了?你瞧不起太监啊?你都不知道太监当情人有多少好处,我让他舔手,他二话不说就舔,你家的会这种缠磨功夫吗?”
张六都不用她说,主动低头,奶猫般舔着她的手心。
反正这座茶楼被围了,今日之事,无外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