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骄傲挺起胸膛。
“说明我坦率,真诚,从不玩那些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腌臜手段!”
般弱轻轻打着自己的嘴,“方才那些,您就当我是个孩子,胡言乱语罢!”
六哥:“唷,您今年十六,旁人这个年岁,生的小儿都能喊娘了,您还孩子呢。”
六哥:“还是说咱家记错了,您芳龄六岁呢?”
般弱:“……”
六哥声嗓秀气,夹着一丝细雨微雪的寒凉,“从退婚,到贿赂,再到入宫,这一步步走的,看似凶险,实则稳稳当当的,您呀,是个有大福气的,大造化的,分明比咱家还要清醒呢。”
“也许咱家坟头草还未长到三尺,您就脱颖而出,母仪天下,祸国殃民,流芳百世了呢。”
般弱麻了。
这死太监阴阳怪气个没玩没了是吧?
她正要回嘴,那边竟一点声儿都没有了。
不会被她真的气死了吧?
般弱悚然一惊,扭头去看。
他仰着雪面,口鼻全是污血,头颅一动不动。
般弱在逃跑跟留下两个选项摇摆不定。
般弱:“六哥,您还活着吗?您喵一声?我害怕!”
六哥:“……滚。”
般弱瞧见那嘴唇动了动,高兴极了,这人吐了那么多血,还有心思刻薄她,可见伤得不重,还有救!
般弱为了挽回先前失败的印象分,非常殷勤跑到他身边,“我扶您到榻上休息!”
她手腕的命门被人狠狠捏住,佛珠噼里啪啦响着。
“疼疼疼——”
她扭曲得面目全非。
死太监撩开眼帘,“不跑了?留下来给咱家收尸么?”
“您这话说的。”般弱努力挤出微笑,“您长命百岁着呢。”
“哦。”他笑,“原来在妹妹的眼里,咱家还是个长命王八呢。”
“……”
般弱无语间,他凑过来,鬓角蒸着一片薄薄的热雾,他双唇的乌暗口脂也被蹭开了大半,露出原先冶艳红润的模样,“既然不跑了,那就留下来,帮咱家解决一件事吧。做得好了,咱家送你一场泼天富贵又如何。”
般弱眼睛一亮,“六哥你放心,我上刀山下火海我——”
他嗤笑。
“用不着。”
真要她上刀山下火海,这小王八准能把他的壳都给敲碎。
六哥偏过头,细齿咬住小王八的耳垂,真软,像蒸糕一样。
般弱登时一僵。
她伸手要推开他,对方箍住她的手指,扣得严严实实的。
太烫了。
般弱后知后觉,这冷血动物怎么烧成这样?
“六哥,你,你是不
是遭人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