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安静的三分钟内,熊爷耳朵舒适,得到了灵魂的升华,随后它慢吞吞吐出般弱的脑壳子,她的马尾湿了一大片,全
是涎水。
般弱有些崩溃。
她今天的头白洗了!
熊爷也觉得这样湿哒哒不太好,它想了想,好脾气伸出长舌头,又把般弱的脑壳子仔仔细细舔了一轮。
舔毛毛,它是专业的。
般弱:“……”
救命,放过她的瑟瑟发抖的大脑吧。
大概是般弱的目光过于怨念,熊熊很是大方,把它的芭蕉叶贡献出来,给般弱做了一床清凉舒服的席子,它也一屁股墩儿坐在她的身边,抓起另一片芭蕉叶,熊掌轻摇,给她扇风。般弱把湿发卷起来,用小皮筋给自己扎了个丸子头,在凉风中很快睡着了。
至于睡着会不会被熊爷一口吞掉——
她日运动量早就超标,爱咋地咋地。
般弱睡着之后,漆黑的体毛慢慢褪落,露出古铜色的筋骨,年轻男人敞着宽肩厚背,胸前月牙白斑炙热滚烫,逐渐染成鲜红。他伸出手掌,很是稀罕摸了摸雌兽的脸,嫩嫩的,白白的,还有柔软的小绒毛。
他又报复性戳了她的小嘴巴。
这要面子的小雌兽可能不知道,她睡熟之后,小嘴巴会像鱼儿冒泡一样,微微张开,像是要吃饵料。他手指头轻车熟路地伸进去,像之前的夜晚那样,摩挲着她的锋利小尖齿,偶尔她睡梦里吃东西,就会啃他的手指。
她小小的,却充满攻击性,生命力很顽强,也不知道是什么氏族部落的雌兽。
小狐狸吗?还是小雪貂?
雨季过后,她会离开吗?
她会不会嫌弃它不够俊,就跟其他雄兽跑了?
它要怎么样才能把她留下来呢?
它太笨了,老是惹她生气。
种种问题与忧虑浮现出来,让单纯得一根筋儿的熊有些不知所措。年轻男人的眉眼黯淡下来,他低下脸,额头碰着小雌兽的嘴唇,声音低不可闻,“嗷呜嗷呜。”
清晨,般弱一觉醒来,面前是一张放大的毛茸茸的熊脸。
“……草。”
她吓得半条命都没有了。
熊的粉色舌头垂落下来,很是柔情似水给般弱洗了个脸。
怕她渴着,盛着薄荷水的陶罐被它特意搬过来,放在她身边。怕她饿着,芭蕉叶包裹着浆果、甜芽、嫩根,以及昨晚吃剩的鱼块。另外,般弱眼尖看到了兽皮套装,抹胸跟短裙,正好是她能穿的尺寸。
般弱有点害怕。
难道这头熊在进食之前,还喜欢搞点别致的欢送仪式吗?
早知道昨晚……她多骂几句,可恶,亏了。
熊哥见她不吃,干脆叼起她的后腰,出了老巢,扔她进了小溪里。
般弱更绝望了。
它果然要把她洗干净然后上架子烤了!
吃人还这么讲究!
小绿茶放声痛哭,边哭边抓他脑袋,准备来个鱼死网破。
黑熊大爷已经习惯她三天两头的一顿哭了,俊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他揉碎了木槿叶,给她洗头,由于指甲比较长,般弱被他抓得嗷嗷直叫,扑棱着游了一段,又被他重新逮回来继续搓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