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变相表露自己是有家室的?
总之薄妄目的达到,他拖着般弱出门,不是牵手,而是拎着她的后颈,表情阴沉得令人不寒而栗。
旁人也不敢随便搭话。
般弱被他拎出了校门口。
“哎哟,疼呀,你到底去哪呀?”
“去找鹿嘉和。”
般弱一听,魂飞魄散,“你答应我的,要保密!”
薄妄眼珠子漆黑发冷,“那你以后遇到女生约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般弱张了张嘴,正要为自己辩解两句,他突兀打断,“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我不想听你鬼话连篇,我要一个准确明了的答复。”
他宁愿被束缚,被捆绑,被没收所有自由,也不想自己被她散漫地对待,就像是一件无足轻重的礼物,想拆就拆,拆完了又随便丢弃,任由它落满尘埃,爬上青苔。
如同无主之物。
“……你真麻烦呀。”她小声地抱怨,“我给你自由还不好吗。”
这话戳到了薄妄的心肺管子,他擒紧她手腕。
“什么自由?你把我当你男人吗?你同学让你介绍你就介绍——”他声色俱厉,讽刺一笑,“不知道还以为你拉皮条的。”
般弱听到后一句,立马不高兴了。
她反唇相讥,“这种撩妹场合你不是最拿手的吗?哄一个也是哄,哄两个也是哄,还说我是拉皮条的,你当你自己是什么纯情小男生!”
薄妄以为自己百毒不侵,时至今日,可以很从容接受她的讥讽。
但没有。
她明明知道,他的跌宕悲喜全在她一念之间。
可她的心眼全是偏的,从不顾各种场合,肆无忌惮撕开他的血淋淋伤口。
他授她偏爱权柄,她却时刻想着,如何置他于死地。
“你不喜欢浪子回头的,对吗?”
他问她,口吻咄咄逼人。
“你嫌我有过前任,对吗。”
“跟我在一起,你很勉强,对吗。”
“你没想过跟我,”他顿了顿,话锋冷硬,“白头偕老,对吗。”
般弱没吭声。
薄妄自嘲一笑。
她只想玩玩罢了,所以不在乎这段感情时间长短。
也不在乎他的感受。
也是。
从来是白雪中的一抹污泥,怎么妄想着与春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