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更好地安排?
那是饵,是弃子,是真真假假瞒混各路耳目的靶子!
“我叫她回来!”
他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回来!”景王爷大怒,“你是想要闹得人尽皆知吗?你还想不想全身而退了?!不过是个女子,又是荣家强塞于你的,既然不得欢心,舍弃了又如何?”
“谁说她不得我欢心的?”
他眼眶发红,第一次冲他崇拜的男人发火。
“我可喜欢她了!我不准你们丢下她!!!”
景王爷连骂几声混账。
“你当真是想要气死你老子不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一个女人,日后你若出头了,千娇百媚多得是!你若是连这点狠心的器量都没有,怎么跟那些狼心狗肺之辈周旋,何谈宏图大业,让爹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列祖列宗以靠女人苟活为耻!”景鲤怒骂,“让心爱的女人当诱饵,自己却逃命,算什么男人!我就算死,也死得堂堂正正!”
“你个逆子!!!”
中年男人胸膛起伏,“既然你非要执迷不悟——来人,把世子捆住,直接运出城!”
书房的暗室打开,走出了几个精悍的年轻男人。
“世子爷,得罪了。”
“嘭——”
他手肘硬生生击碎了梅瓶,碎片扎进了皮肉里,鲜血从手肘一路蜿蜒到腕骨。景鲤捡起其中最尖锐的一片,仿佛感觉不到痛,抵着自己的颈。
“给我一匹马。”
他的手在抖。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景王爷骇然。
“马。我要一匹马。”
他握得紧,瓷片抵着脸,划下猩红的痕迹。
滴答。
血珠滚落。
少年恶鬼般的眼神令人发寒。
“驾——”
翻身上马,踩上金鞍,满是鲜血的手勒住缰绳。
他迎着漫天的朔风寒雪,义无反顾地,奔向沦为炼狱的金鳞皇城。
他要带她回来。
平安地带回来。
他说过,要佑她岁岁平安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