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松了松手,算是给人一个回应。
而弟弟却大惊失色,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他二话不说就抢了般弱的挎包跟手机,当成了“抵押”。
般弱:“!”
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又是那一出?
周璨喘了口气,才正式开撕。
“二叔公,你们怎么装聋作哑,互相勾结,我是个晚辈,我管不着。周家是个什么虎狼窝,您清楚,我也清楚,我被他们关进地窖,喊得嗓子哑了,没人给我做主。我被他们推进祠堂,发起高烧,烧得傻了,也没人给我做主。我记得,爷爷生病那回,是个最冷的雪天,我被欺负得受不了了,才到您腰那么高,我求你们,管管他们。”
“您们管了吗?没有。周家是供了我,所以这些年我也一直回馈周家,我没对不起任何人,任何人也无权安排我的命,您呢,既然没有履行过长辈的职责,犯不着用您这可怜的长辈薄名来压我,做人还是得有点自知之明的是不是?”
周璨又举起般弱的手,褪去森寒的气息,又笑得开朗。
“既然周家的祖坟那么清高,不欢迎我的姑娘——”
“我就只好对不起列祖列宗,要进我唐家姑娘的坟了。”
二叔公愣了一下,陡然发怒。
“你疯了!周家绝不入赘!”
周璨却不看他,冲着周老爷子遥遥地笑,“爷爷,对不起啦,我要跟我姑娘回家啦,祝您身体康健,松柏长青!”
般弱一路懵逼,被人拖了下山。
她憋了半天,“你傻啊。”
先把家产搞到手再说嘛!
弟弟的关注点却是:“早知道就考个驾照了,这样私奔都有排面,太失策了。”
说着就很懊恼。
般弱忍不住怼他,“你咋不考飞行执照,开直升机抢人岂不是更有面子。”
他若有所思,“好像是没有在飞机上乱来过。”
般弱:“……”
放过她的小心脏吧。
走了一段路,般弱感觉自己不行了,山上来回一趟,基本废了。
周璨趴下来背她,让她撑着伞。
细雨还没停,雾气锁着山峦,周遭显得迷濛,昏暗中泛着一丝丝的绿。
台阶铺了毛绒绒的苔藓,清翠得可爱。
弟弟一步步背着她下山。
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雪糕姐姐。”
“……嗯?”
般弱漫不经心玩着雨伞的水滴。
他郑重地说,“我想赶一把英年早婚的潮流,营业已婚男人的性感人设。”
般弱差点没被噎死,啥,啥性感?!
周璨却是很霸道,“点头就是同意,摇头就是不介意,不点头也不摇头,那就是默认啦。”
等我二十二岁,可不可以给我个家呢。我不想住在鱼缸里,被观赏,被垂钓,被舍弃。我想住进你的家里,你的眼里,你的背上,然后藏进你的尾巴褶皱里慵懒打滚。
对了,再给我一点阳光吧,奖赏我今日孤注一掷的勇气。
我会为你茂密地生长,长成你最喜欢的那片璀璨的星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