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璨安抚她,“我没事儿,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般弱叹了口气,“我担心的是,你的美背不能营业了,好多代言就接不了。”
这接不了,就意味着大把的钞票飞了。
周璨也笑,“接不了就接不了,有主人士,是得保护点自己的身子。”
又过一两天,周族祖宅彻底热闹起来。
在外工作的男人们陆续回来,包括周璨的父母。
其中般弱受到了最多的关注,人们目光惊奇,似乎想象不出——周家主母的担子会落在她的纤瘦肩头。
蓝女士憋着闷气,但在这种箭在弦上的情形里,她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大房的面子不能丢。
很快,赵家过来讨说法。
赵小姐是个袅娜美人,上来就跟蓝女士问好,毫无芥蒂的样子弄得人愧疚又尴尬。
般弱啧啧称奇,这赵小姐不简单啊,一看就是抓住了未来婆婆的心,不像她,把优雅的蓝女士怼得鼻孔都粗大了三分。
对方恨不得宰了她。
然而现在拿主意的是她儿子。
“你们要说法?要什么说法?”周璨淡笑,“有句话叫,死者为大。我呢,尊重你们赵家,也很少过问那件事。但是,现在我却想要问一问了,是谁把我的行程泄露出去?我要去鱼巷,要去翁头路,要经过大片的芦苇荡,这些细节,我只跟赵平安说过。”
“可是那些绑匪,怎么偏偏就对这些细节了若指掌,让我逃无可逃呢?”
赵家被问得狼狈。
赵夫人有些着急,给蓝女士递了个眼神。
而蓝女士还没开口,就被周璨堵了回去。
“说起来,我母亲跟赵夫人是手帕交,看在赵夫人的情面上,前年借了好大一笔款出去。”
周璨笑笑,“那款项并不是母亲的私款,走得也是周家的账,您瞧着什么时候,一并付清了呢?这周家未来到底是要我来做主的,我年纪虽小,份量虽轻,也知道不能纵容母亲胡闹的,让大家见笑了。”
一顿拿捏的话,说得蓝女士面皮涨红,气氛骤然陷入冰点。
周璨不给赵家面子,也不给自家面子,看似公平,端得是冷血无情。
赵小姐脸色青白交加,走出四合院的时候还摔了一跤。
“他怎么敢,怎么敢!”
她低吼。
赵夫人心疼安抚她,“这等无情无义的小子,你惦记着他做什么?大把青年才俊等着你挑呢!”
“我不要!我就要他!我哥哥因他而死,凭什么他三言两语就打发我们!”
赵家大人嘴上没说,心里却是清楚的。
那绑架的事,的确跟儿子脱不开干系。
周家水深,也没人提醒这一点,所以他们很顺利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又凭着两家夫人的交情,婚约是十拿九稳的。
可谁想到太子爷这一遭回来,竟有些不同寻常了。
之前就是个不成熟的毛头小子,采取冷暴力的方案,拒不回应,招惹无数非议。
而这次是主动出击,把他们拿捏得死死的,赵家一个没注意,就被他牵着鼻子走。赵先生想起自己刚才被追债,颜面无光,忍不住冲赵夫人发火,“你也是的,家里没钱吗,竟然要问周家借,还是公账,我的里子面子都被你丢光了!”
赵夫人叫屈,“还不是你,投资失败,资金没法运转,我们娘俩连买个包都要掂量,我们不丢人吗!”
夫妻争吵,一地鸡毛,都顾不上赵小姐了。
才几日,般弱就被传成了红颜祸水,迷倒了小东家,将周家搅得天翻地覆。
她坐秋千上,冲着周璨埋怨,“你搞的事呀,凭什么都是我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