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亲亲吾徒,你这是跟师尊撕破脸面了?这种低级的激将法,人家可不会上当。’
桑欲;‘那打个赌怎么样?走出这扇门之前,咱们各自切换身体,看谁勾引的男人多,就以拿到对方的联络信物为准。我要是输了,我就把我门派至宝,逃禅太平铃,盗出来给您。’
般弱:‘那我要是输了呢?用人偿还么?’
桑欲:‘师尊太高估您的魅力了,弟子只需要您的完篇的惊寒剑诀,当然,如果能指导修行一下那就更好了。’
当掌门师兄蹙着眉从姑娘们的围攻中脱离出来,便见他的小师妹跟一个年轻修士“相谈甚欢”。
“哦?原来姑娘还会看手相啊。”年轻修士言语轻浮,目光在她脸庞打转,“不知其他地方……是否也会看呢?”
般弱;‘好恶心啊你能不能挑一个好点儿的。啊,我的手脏了!’
桑欲;‘你管我呢!这种人最容易搞定知不知道?你以为我傻子啊,万一挑个跟你掌门师兄一样的,一万年都撩不动,我就输定了。’
俩人刚交流完,师兄就过来把‘澹台般弱’拎走了。
“不要玩了,大会要开始了。”
般弱:‘活该!’
然而老天爷没有听到掌门师兄的心声,他们去到的那一间房也是别有天地的。用般弱的话解释,就像是一个跨服聊天的网络室,一面墙上挂满了格子,而且有各个房间的号码牌,只要轻轻一敲,对方同意,俩人就能连麦。
般弱非常怀疑主办方是被金主爸爸收买了,特意安排的相亲环节。
桑欲的一炷香时间到了,轮到般弱出场了。
她首先敲了离她最近的号码牌。
“何事?”
对方声音温柔,宛如春风细雨。
“阁下可是金陵琴派的流波尊者?”
“正是家师。道友莫非与家师有旧?”
般弱;不,靓仔,我是翻看客人名录知道的,毕竟一个流波,一个凌波,看着就很像亲戚。
“那一曲隔阴春莺,我至今念念不忘。”
对方与有荣焉,“家师也说,那是他生平奏出最好的一首曲子。”
般弱靠着自己累积多年的社交技巧,跟人聊得火热,没一会儿她又敲了另一个牌子,据她观察,也是琴师。
这同道中人嘛,般弱也玩点乐器,当然聊起来更加嗨了。等拍卖会的管事进来,完全吓了一跳,般弱这间房可以说是“小型音乐会舞台”了,琵琶、箜篌、笛、箫、瑟、笙等联袂演出。
神仙演奏,宛如天籁。
红酥手,龙香拨,她笑语盈盈,香腮映雪。
掌门师兄睫毛覆盖了一层淡淡的霜。
他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小师妹。
身为道修,她画符的本领不行,总是废了不少的符纸跟朱砂,他记得自己那时候年少气盛,这小姑娘脑瓜瓢儿给笨的,怎么教也教不会,他气得急了,还骂哭她了好几回。可这一双他看来笨拙的手,此刻却在撩动无数人的心弦。
他甚至不知道她在乐理上那么有天分。
小师妹从未为他演奏一曲。
她畏他、怯他、敬他、避他,总是无法坦然亲近他。
可少年的他,不也曾,摘下薄嫩的柳叶儿,在最盛的春景中,在系满红丝的姻缘树下,经不住她的央求,用唇谱曲。
她稚气地问小师哥这曲子叫什么呀。
对着她天真无邪的眼,他怎能告诉这个十六岁还在为功课烦恼的小姑娘——
小傻子呵,这是催妆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