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教官看到分外凄惨平地躺双人组,忍不住发出一波来自灵魂拷问。
“你俩昨晚干啥坏事儿去了?”
队友见到了教官,跟见到了亲奶奶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
“教官!你可算来了!咱们要被虐死了!”
他们两个昨晚就完全没睡!
狗粮噎到发慌!
这片山地经过了地毯式搜索,没有大型致命猛兽出没,新生们生命安全是可以保障。而且在出发前,大家皆是全副武装,教官再三嘱咐检查用品,包括头灯、刀具、绳索、水杯、温度计、医药箱、压缩饼干、驱蚊液、警报器等等。
如果是两人组,相互轮流守夜,靠着一大堆生存用品,第二天照样精神奕奕。
教官来路上捡了不少人,有三人组,五人组,甚至单人上路,状态都还行,冷不防见到两个脸色发青、命不久矣家伙,教官着实吓了一大跳,连忙询问怎么回事。
队友呜呜地哭。
还能怎么回事啊?
他们打死也不要跟情侣组一队了!
“教官,快下山吧,肚子饿了,有些同学低血糖,支撑不住了。”
龙诤警告性瞥了两人。
般弱就站他旁边,马尾重新扎过了,用军帽压紧,随着周围环境光线变化,呼啸一夜冷风山地渐渐暖和起来,她脸颊泛起一团健康红晕,白里透红,光彩照人,愈发衬得旁边俩人萎靡不振,眼圈发黑,像是半夜偷鸡摸狗去了。
教官:“……”
这对照组有点扎心了。
回去之后,全营地军训成绩再一次变动。
&nbs
p;由于这一次扫雷战般弱搁浅在半路上了,积分砍半,从第三降到了第四。
而龙诤也受到了影响,从第一滑到了第二。
新生们看见俩人是同时回来,不由得窃窃私语,猜测他们半路翻车缘故。
衡骁排位从第二升到了第一,凌晨两点,在a1红营全灭状态下,他一个人行到了终点,体力强悍得让人敬佩。
终点是一处向阳小山坡,插满了黑色跟红色小旗子,彰显往年黑红营地对抗战果。
衡骁掏了掏背包,也把自己营地小红旗插上。
作为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插旗人,衡骁战利品是一篮子成熟饱满山捻子。这种紫黑色浆果是山里小孩最爱零嘴儿,每到七八月份,遍山野丛丛开着,果实累累,极其诱人。衡骁没吃过山捻子,用溪水洗了一颗,抛进嘴里嚼了嚼。
滋味还不错。
他准备回去给般弱尝尝。
自从到了这鬼地方,要啥啥没有,对方心情以肉眼可见速度瘪了下来,经常跟他嚷着吃不饱。
衡骁想起她为了一顿饭暴走五公里事就觉得好笑。
他抖了下身体,懒洋洋跑回了营地。
“哇,衡哥你终于回来了!”
红营里新生心情激动,“你现在排名第一了!太威风了!”
衡骁挑眉。
大家七嘴八舌将事情渲染了一遍。